,更多的部隊在湧上來。
蠍子放下張麗娜,拿起武器。範天雷帶隊從那邊過來,龔箭和何晨光從這邊過來——蠍子被包圍了。
蠍子笑了,笑得很悽慘。範天雷、何晨光都冷冷地看著他。張麗娜被蠍子抓著,嘴上貼著膠帶,驚恐地看著範天雷。
範天雷看著他:“蠍子,你的死期到了。”蠍子笑著看他:“我只想活下來。我幫過你們,你們就這樣對我?”
“你的血債太多了。”
何晨光的呼吸變得急促。蠍子笑著:“原來活著是這麼艱難的一件事啊!”範天雷看著他:“放下武器,我給你個好死。”
蠍子笑:“別逗了,你知道我不會的。”
“蠍子!你現在已經陷入重圍,任何抵抗都是無濟於事的!你立即釋放人質,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
“是嗎?”蠍子看著他,“無非是槍決還是注射的區別罷了。”
張麗娜驚恐地看著範天雷,範天雷的眼神飄向何晨光,何晨光不動聲色,瞄準蠍子。
張麗娜看著範天雷,滿臉淚水。蠍子苦笑:“沒想到我驍勇一生,今天命喪孤島啊!挺好,來吧。”
何晨光扣動扳機——“砰!”子彈鑽進了蠍子的腦袋,蠍子猝然栽倒。
張麗娜掙扎著跑向範天雷,範天雷一把抱住她。何晨光慢慢放下槍。蠍子抽搐著,額頭冒著血,手卻還顫抖著抓起衝鋒槍,視線模糊,對準前方。範天雷一眼看見,一個轉身把張麗娜抱到後面。“噠噠噠……”範天雷的後腦中彈,防彈背心被打穿了。張麗娜撲上去,撕下嘴上的膠帶:“天雷,天雷——”張麗娜哭著抱住範天雷,試圖堵住他的傷口,雙手都是血。
“啊——”隊員們舉起手裡的槍,怒吼著密集射擊。蠍子全身抽搐著倒下了。
張麗娜抱著範天雷,隊員們默默地注視著,都傻眼了。龔箭慢慢地摘下帽子,漫山遍野的陸戰隊員們也慢慢摘下帽子。
範天雷抽搐著,嘴裡不斷地湧出血。張麗娜哭著:“別說話……別說話……”範天雷努力開口:“我……我……愛你……”
“啊——”張麗娜抱著範天雷,絕望地哀號。
“敬禮!”龔箭的眼淚下來了,高喊著舉起右手。隊員們舉起手中的步槍,開始對天射擊。“噠噠噠噠……”槍聲震耳欲聾,在山間迴響,槍口的火焰映亮了戰士們的眼睛。
碼頭上,陸戰隊員們來回穿梭著,溫國強站在碼頭焦急地等待。遠遠地看見黃色的巴西隊隊服,溫國強急忙跑過去。
虎鯊被蔡小心和黃班長夾著,正往這邊走。溫國強跑來,仔細辨認著:“他不是……”
老黑一驚。虎鯊一把拔出蔡小心的手槍,老黑舉起槍托,掄圓了打暈虎鯊。陸戰隊員們將虎鯊按住。
溫國強仔細辨認,大驚:“他是虎鯊!”
“啊?!那個被打死是誰啊?”
“王亞東在哪兒?!”溫國強怒吼。
虎鯊獰笑著:“你的臥底被你的軍隊打死了!哈哈哈!”
溫國強呆住了,老黑和蔡小心也傻了。虎鯊大笑著,溫國強一拳上去,打倒他。老黑低下頭,溫國強悲憤地大吼:“帶我去找他——”
一片血紅的河流裡,王亞東的遺體半截在水裡,半截在岸上,圓睜雙目。
夜色下,艦隊離開月牙島,碼頭上一片火光。何晨光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看著月牙島遠去。
“都是我的錯……”蔡小心站在旁邊,一臉懊悔。老黑看著他:“不怪你,怪我。”龔箭看著漸遠的月牙島:“誰都不要去怪,這是人的命運。”
“我想去看看王亞東。”何晨光說。陳善明和龔箭對視一眼:“你去吧。”
醫務艙裡,王亞東躺在那兒。溫國強摘下警帽,站在旁邊,頷首落淚:“對不起……”何晨光走進來:“他一直是特情?”溫國強點頭:“對,是我發展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了他的安全。”
“曉曉知道嗎?”何晨光問。
“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溫國強說。何晨光看著,一臉痛苦:“怎麼告訴他們,他死了?”
“我去說吧。都是我的錯,我要承擔這個責任。”
王亞東閉著眼,很安詳。何晨光無言以對。
“我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
何晨光說不出話,眼淚滑落下來。他慢慢後退,舉起右手,敬禮。
另外一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