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和外面的世界不同。”
噶桑一臉怒氣的對胖子吼道:“我都說了,這是神湖不能褻瀆,你不聽,還殺生,它是這裡的保護神!是來懲罰你的,剛才只是警告!”
“你懂什麼啊小娃娃,就那種魚你光屁股的時候我就吃過了。”胖子還在犟嘴,那邊葉秋狠狠給他來一下,胖子頓時齜牙道:“孃的老二你輕點啊,對了剛才多謝你啊……”
噶桑說,襲擊胖子的那條魚叫多折,意思就是邪惡的守護神,那位牧民看見自己的牛羊被吃掉就是多折的懲罰,今天胖子的無禮已經惹怒了這裡的神,他說夜裡要起風下雪,必須要換一個背風的地方。
離紮營的不遠的地方有塊突出的小平臺,查文斌看著外面的天,那雲就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似得,藍得也格外純淨。噶桑說,這裡的夜晚最好不要做熟食,食物的香味會引來雪人,他說在稜格勒峽谷地區有一種野人,身形巨大,通體長著雪白的毛髮,有獵人見過雪人輕易的撕碎了成年的犛牛。現在噶桑說這些東西的時候,胖子的懷疑少了那麼幾分,畢竟不久之前就因為自己的託大差點丟了性命。
就著肉乾和冰冷的湖水,一頓晚餐就這樣草草的解決了,尋了一些乾柴點了個火堆,他們只有一頂帳篷,五個人在裡面略顯擁擠,就提出換班輪崗,十點開始,每人兩小時一直到天亮。
不要小看那單薄的帳篷,在高原的夜裡,裡外就是兩個世界。第一班崗的胖子,接替第二班的葉秋時他感嘆帳篷裡簡直是天上人間,不過這廝一進去別人基本就沒得睡了,又是磨牙又是打呼嚕,查文斌被他弄得心煩,索性跟葉秋一塊兒出來了等他消停再進去。
十二點多的光景,天空開始飄起了第一片雪花,不得不佩服噶桑,他精準的遇見了今晚的天氣。凜冽的北風夾雜著雪花砸在人的臉上就跟刀子一般,因為低溫,這裡的雪非常硬,在高原,水分又重,那吹起來真叫一個滋味。風開始越來越大了,那火堆上的木柴時不時的就被吹散,燎燎的火星就跟煙火似得炸開又飛濺,湖面上傳來一陣陣“嗚嗚”得叫聲,若不是在避風處,估計連帳篷這會兒都不在了。
感嘆著這裡的變化無常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查文斌破天荒的和葉秋一起開始喝點酒,酒能暖身,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酒的香味要比熟食更容易捕獲。
大約是在葉秋和風起雲換班不久,查文斌依稀看見了不遠處的一片石灘上有一對綠油油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可是再多看一眼,那綠色又不見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這時帳篷裡胖子的呼嚕聲已經停了,風起雲好心勸他道:“你進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的,高原地帶最忌諱的就是生病,一個小感冒就有可能讓人送命,沒有體力是走不遠的。”
查文斌也覺得累,主要是缺氧,現在的海拔只有3000米左右,可他已經能感受到那種空氣稀薄帶來的厲害了。他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暗想道也許是缺氧引起的眼花罷了,於是他便說道:“那我進去了,你小心著點,剛才我好像看見了一雙眼睛在那邊瞄著我們。”
風起雲不禁的對著那個方向也多看了一眼,他示意查文斌沒有發現,便也就一個人在那裡候著了。他是個奇怪的人,胖子昨天說要給他弄把槍防身,他不要,說那就弄把刀子吧,他也不要。風起雲說,那是俗人用的,俗人的東西只能防俗的東西,既然是俗的東西也就用不著防著。胖子說他是裝逼,風起雲也不惱火,他跟這群人還處得挺愉快,總有一種天生就能融入的感覺,好像本來也就很熟。
四點多,這個時間該換噶桑了,迷迷糊糊的噶桑從帳篷裡醒了過來,帳篷外面的風聲很大,他特地戴上了那頂帽子。出門一看,火堆還燒著,可是火堆邊的人卻不見了,他以為風起雲是不是又回去睡了,於是轉身去帳篷裡想確認一下,一摸被子,哪裡有他,意料到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發生的噶桑剛一張嘴想喊醒查文斌卻被背後一隻手死死的給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