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從夫,便止住了腳步任由他擦拭乾淨。她只覺得羞臊得很,前夫自結婚那天洞房便將她一個人扔在一邊,二十七年來沒有任何男人接近過,如今甚至能聞到他的呼吸熱氣,哪能不害怕。但這種感覺很微妙,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而卻非常期待著他,只感覺到全身麻酥酥的。
曹躍看著她後腿蹬前腿弓的動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連酒也醒了,陶怡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再一次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他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什麼造型嗎?來,來,來,我給你演示一下,這動作特別有範兒。”隨後曹躍做了一個後腿蹬前腿弓的造型,陶怡才知道他為什麼發笑,自己現在這個動作也委實太可笑了。
陶怡趕緊站好,紅著臉扭捏著轉過身去。
曹躍笑夠了,說道:“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好,叫你姐姐嗎?哪有新郎官叫新娘子姐姐的,又不是童養媳。叫你名字又太生分了,都是夫妻了,叫你小怡,聽起來好像我老姨,佔我便宜一樣。”
“我母親曾經給我取過**名米粒兒。”陶怡也放鬆了下來,抿著嘴笑著說道。
“為什麼叫做米粒兒?”
“因為我小時候,母親**汁少,而那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做官,家裡窮得很,母親怕養活不得我,就給我起名米粒兒,想讓我天天有米粒兒吃。”
曹躍伸出大拇指道:“岳母大人果真有想法。”
陶怡轉過身來,看這曹躍說:“官人,我有一件事相求。”
“你說。”
陶怡認真道:“我妹為妻,我為妾,我姐妹將來若有任何爭執,不管誰受了委屈,你都不要攙和。我姐妹之間的事,你若是攙和了,便是推波助瀾,你若不理會,我姐妹二人自會和好如初。”
曹躍點了點頭,道:“受教了,我知道怎麼做。”又笑道:“天色已晚,米粒兒娘子,我們就寢吧。”
陶怡臉色再次羞紅起來低下頭去,紅燭襯托下,如此嬌羞可人,曹躍將她橫身抱起,走向床邊。陶怡緊靠在曹躍堅硬結實的胸前,嗅著他身上特有的男子味道,一時間陳醉起來。
曹躍將她放在床上,正要撲過去,卻見陶怡搖著頭,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白色方巾來,曹躍問:“大喜事兒的,怎麼弄塊白布?”陶怡嬌羞道:“官人不懂,這塊方巾是墊在身下,待以落紅為證。”
“落後?”曹躍驟然驚喜道:“難道你還是……”
陶怡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奴家還是處子之身,請官人憐惜奴家才是。”
曹躍哈哈大笑道:“好,好,我一定好好憐惜。”
陶怡躺了下來,待墊好白布,閉上了眼睛,然後——睡著了!
曹躍哭笑不得,不由得想到一句話,這都是命啊……
第510章 《大清律例》
刑部滿尚書恭壽終於告老還鄉了,他是鑲黃旗皇族,關外有自己家的萬畝良田,如今正是立夏,雖然南方關外都已經稻苗初長了,但東北大地才插上秧。恭壽此次回到瀋陽老家,不再出來了,而曹躍對他也是不錯,沒有追究他的曾經貪汙多少錢,反倒在他告老還鄉之後給了他十萬兩養廉奉銀。養廉奉銀是每一位朝廷官員告老還鄉,朝廷賞賜的銀子,分為皇帝賜予和朝廷獎勵,朝廷的獎勵最多不超過一千兩銀子,皇帝的賞賜就不一定了,但大體價格從幾百兩到幾萬兩。
曹躍雖然不是皇帝,但勝似皇帝,他直接勒令內務府拿錢補足了十萬兩銀子給恭壽。恭壽雖然不缺這十萬兩銀子,但是養廉奉銀的多少代表著朝廷對他重視的輕重,曹躍給了他這麼多銀子,說明曹躍是非常重視他的——或者說他身後的皇族勢力,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一種安撫。
剛柔並濟,方能執掌乾坤,秦隨強於天下,然王國不過十幾年,曹躍開始學習動用更多的政治手段來管理朝堂。
而他之所以賞賜皇族,跟接下來的行動有直接關係,他隨後委任了金篤男為刑部滿尚書,又與張之洞李鴻章等人商議,以張百熙作為刑部漢尚書。兩位尚書各有職責,張百熙負責研究西方刑法,改進大清律法,金篤男負責承辦庚子禍首,履行各國友好諒解備忘錄之中關於懲戒義和團與禍首的條款。
金篤男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怕得罪人,他本來就是包衣奴才出身,是靠著曹躍才混到今天的位置,兩年時間從內務府總管家的幫辦做到了刑部滿尚書職務,應該做什麼能做什麼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金篤男算是徹底綁在了曹躍這條船上了,曹躍這艘船沉了,他肯定第一個被人抓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