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天下都是他的。”宋育仁淡淡地說道。
“不行!”許應騤立即說道。
宋育仁反問:“難道許大人還有其他辦法?”
“不能讓陛下揹負如此罵名。”許應騤氣呼呼地說道。
宋育仁哈哈一笑道:“好,那麼由許大人來擔此罵名吧。”
“你……”許應騤指著宋育仁,看到他的笑容,只覺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倍感氣憤,這朝廷上下都是曹黨的人,如自己這般中流砥柱,卻被排除在核心權力之外。對俄國宣戰的朝論,自己和王文韶兩位大人居然是最後知道,到了朝廷之上他們才明白這次會議是研究是否對對俄宣戰,這說明他們兩位老傢伙,已經成為了財神廟裡的塑像。沒來由的,許應騤覺得一陣陣勞累,比身體勞累的就是心理,他已經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叱吒風雲的許中堂了,已經不是那個能夠和李鴻章掰手腕的許應騤了。
第627章 慈禧之死
宋育仁見他無話可說,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許大人,屬於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們的時代了。他緩步走出,終於說道:“許大人,我也不想提出這個建議,只是除此之外,諸位還能想出什麼其他辦法嗎?如果能,我立即雙手支援。”
眾人還是一陣低聲議,因為八國聯軍和德軍之戰的原因,大家其實心中很清楚地意識到戰爭是什麼,尤其是在座的諸位大臣,比起普通小民來說他們更加知道打仗不但要死人的,還要有人丟官負責任的,誰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新任吏部尚書吳之英忽然說道:“王中堂,您如何看?您老成持重,一直以來都是吾輩楷模,您給大傢伙出個主意,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老狐狸王文韶半眯著眼睛,眼神掃了掃曹躍,道然後打了一個哈欠,老態龍鍾地咳嗽了起來,只讓人擔心他是否會把肺給咳出來,就當人們被他憋得夠嗆的時候,王文韶這才說道:“老臣已經老了,當不起這個重任了,這眼睛也不好了,耳朵也不好了,唉……老咯,老咯。人老呢,腦筋轉的就慢,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呢。當今國際風雲突變,英法美俄日等列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要是讓我說什麼,我只能說,我看不清,看不清啊。可非要讓我說,我覺得大家還是聽聽曹中堂的意思吧。曹中堂貴為軍機首輔大臣,當由此決斷之責,其他人豈能做主?”
薑還是老的辣,王文韶何其聰明,他只聽宋育仁說話,就判斷出來了,今天表態不是目的,做套讓他們中計才是目的。所以王文韶只是開始的時候說話,其後一言不發,最後才說出來全憑曹躍做主,只是一句話便扭轉局勢,頓時大家無話可說,只能看著曹躍。
不過這一切都在王宇的預料之中,老狐狸之所以是老狐狸,就是因為他們狡猾,不肯吃虧。許應騤的性格或許更加直接一些,可是王文韶絕對是一隻深奘不露的老狐狸。
眾人看著曹躍,但曹躍心裡明白,朝廷之上多半為曹黨,自己一言一行必定會得到眾人支援,可是如果自己輕易下結論,那麼不戰賣國的罵名就要掛在自己身上了。所以曹躍微微一笑,按照先前和宋育仁、吳之英等人計劃好的,說道:“我大清帝國之下自然是全憑皇帝做主,我皇萬歲必定早有聖決。諸位,與其我等在此喋喋不休,倒不如聽一聽聖意如何?聖上若要戰,我們便戰,聖上若要和,我們便和。是戰是和,聖上裁決。”
“還是曹中堂說的對,聖上裁決,聖上裁決。”王文韶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同時他心裡頓時一緊,看來曹躍是早有準備啊,也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說。今天一定是個圈套,他以為這個圈套是做給自己和許應騤許中堂的,可是看來,這圈套卻是下給聖上的。
許應騤也看出來了,在座的諸位,絕對沒有安好心,他望向王文韶,同時王文韶也正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不由得苦笑起來。
眾大臣相互看了看,紛紛點頭稱讚還是曹中堂穩重啊。
當眾人抵達養心殿準備向光緒皇帝彙報的時候,忽然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公公,這人是在頤和園裡的大太監徐雁,只見他慌慌張張痛哭流涕地跑了進來,哀嚎道:“陛下,大事不好,太后她老人家……她老人家……駕崩了!”
“什麼?”流著鼻涕打著嚏噴正在煙癮之中的光緒猛然聽到慈禧駕崩的訊息,頓時震驚不已,頓時淚流滿面道:“太后她老人家駕崩了?怎麼會?怎麼會……”言罷,傷心的暈了過去,一種太監宮女連忙叫喊御醫搶救。
那王文韶緊鎖眉頭,疑惑地看著曹躍,心想難道是曹躍事先安排好的?可惜曹躍此時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