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今天又特地把左悠然請到總壇去，就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點兒什麼關係。

左悠然可想不到這些人的想法，只覺得蒼冥教的人都十分熱情好客，好像都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似的，讓她好生感動。

穿過密林，小道上樹立著一座甚是高大的牌樓，上面刻著“蒼冥教”三個大字，左悠然便知道蒼冥教總壇到了。過了牌樓，後面還是小道，兩側也還是密林，但漸漸可以看到一些人影了。走了大約一里多遠，就見連片的房屋樓閣，很像一座大莊園。這些建築都依地勢而建，高低不平，錯落有致。這莊園中最大的一座建築修建在一片高大的臺基上，大門前有一道寬闊的長長臺階。馬車便停在了臺階下。傅成義笑呵呵道：“左姑娘，到了。”

方天龍坐在自己最喜愛的蒼梧亭中，微閉著雙眼。他的兩側分別坐著明玉光和陶沐。這個時候不過才辰時，但接左悠然的馬車已經到了，看來他們來得還挺快。

“教主，素劍宮護法左悠然求見。”侍從在亭子外稟道。

方天龍睜開眼睛，點了點頭。明玉光起身來到亭子外，將左悠然迎了進來。方天龍示意她在對面的空座上坐下，慢悠悠道：“左姑娘千里迢迢地到敝教來，不知所為何事？”

左悠然掃了一眼旁人，道：“我想單獨跟方教主談一談。”

陶沐和明玉光不等方天龍發話，便趕緊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兩人在亭中。方天龍本不想叫他們這麼快離開的，但此時反而不好再叫住他們，只得擺擺手，讓亭子外的侍從也退後些。

方天龍道：“我很佩服你的膽量，我聽說，眼下江湖各派都在找你，懷疑你是本教派出的奸細，你卻大大方方地來到這裡，不怕別人誤會嗎？”

左悠然道：“別人誤不誤會那是別人的事，我只管我自己的事。我這次來是想和方教主談談賭約的事。”

方天龍淡淡一笑，道：“上一次我已經說過，等你找出出賣你的人，我再來收你的命，這點時間，我還是有耐心等的。”

“我不想找出那個人。不管是誰想陷害我，我都已經不在乎了。我只想知道，怎樣才能把我的命贖回來？”

方天龍坐正了身體，細細打量她的臉。左悠然的臉有點浮腫，似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眼睛沒什麼神采，還有點充血，好像剛剛哭過似的。他忍不住問道：“素劍宮出事了嗎？”

左悠然一怔，隨即道：“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你看起來不太好……”

左悠然強打起精神，道：“我也很好。方教主手下人才濟濟，我的命對你來說應該毫無用處，方教主不如想想更划算的交易。”

方天龍冷笑道：“更划算的交易？聽你的口氣，倒像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你倒說說看，什麼樣的交易才更划算？”

左悠然一時語塞，來之前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提出這個建議，現在她真是把難自己為了。

第二十九章

方天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似乎處境艱難，臉色憔悴，眼神遊離，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他應該更有耐心等下去的，但他卻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著把自己的命贖回去？”

“因為……”左悠然費力地想著理由，突然想起了那個一直跟蹤她，最近卻似乎消失了的林楓，“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和他進行一次生死較量。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我怕萬一我死在他手上，就會失信於方教主你。”

方天龍聽明白了，但是很難接受這種說法，冷笑道：“你的命很不值錢嗎？動不動就可以拿來和人家賭？既然你知道你的命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為什麼還要答應別人進行什麼生死較量？”方天龍有點兒生氣，有種別人佔了便宜自己吃了虧的不痛快。

左悠然垂下眼，心裡很難受。她真的很後悔跟方天龍打什麼賭，而且還輕易地把命給輸掉了。她就是這麼衝動，所以五年前才會冒冒失失地離開摩雲教投奔到素劍宮去，所以才會令父親中風至今無法行走，才會讓韋航哥哥不得不潛入蒼冥教做著十分危險的事。想到這些，她真恨不得一劍殺了自己，而現在她只怕連殺自己的權力都沒有，因為她的命是方天龍的。眼淚迅速溢位眼眶，一滴一滴滾落下來，落在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背上。

原本還在生氣的方天龍發現了對面女子的異常，不禁瞪大了眼睛，吃驚道：“你……你哭了……”

左悠然悲從中來，想起五年前左攸遠的決然出走，想到自己自幼失去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