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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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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冰心裡萬分激動:“我不能再呆在家,工作堆得象小山……”

白明急忙制止:“你這身體,還有孩子……”

一提到孩子,她不由低首看了眼懷中熟睡的嬰兒,正嗷嗷待哺,母愛情懷不自覺往懷裡抱了抱,生怕稍一放鬆就不翼而飛,眉宇間流露出慈母的溫柔,半天,終把臉扭到一旁:“身體沒問題。”果斷地:“孩子麼,給他斷了奶,不過,這付擔子可就落到他奶奶身上了。”

白明與肖冰家庭背景稍有不同,父母原在一所大學執教,算得上是個書香門第,解放前夜,父親在憤世嫉俗與貧病交加中辭世,母親對政府*,深惡痛絕,支援大學畢業的兒子,投奔太行邊區,辭職歸裡。

自彰州返回匯江,老人千里迢迢從祖籍趕來,她清楚肖冰身世後,象女兒般親她、愛她,百般呵護,相依為命。見兩人傾心撲到工作上,作為教授出身的她,便撐起家庭主婦重擔。聽了肖冰的話,忙說:“我理解你們的心,國家正在用人之際,是你們年輕人大展拳腳、為國效力時候,至於小白亮,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孩子受半點委屈。”

肖冰聽著,已是激動得滿眼噙淚,喊了聲“媽!”撲到老人懷裡。

肖冰當年離家出走,投身革命,多年來,鬥爭的殘酷,工作的繁忙,與家庭音信全無。生小白雲後,隻身一人匆匆回了趟家,使她亦喜亦悲。喜的是,父親作為一位開明民族資本家,積極支援政府對私營工商業改造(2),被選為政協委員。痛心的是,生母早已仙逝,臨終還唸叨著她的名字,老父含淚說:“因未能見到你,她死都不瞑目,可,戰爭隔斷關山路,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難覓到你的蹤影啊!”

肖冰聽著,痛哭失聲,心如刀剜,撲到慈父懷裡,差點昏絕。半天,仰起帶雨梨花般臉,求告父親:“可領我到母親墳前上柱清香,了我心跡?”

父親亦滿臉淌淚:“那當然,那當然。”

肖冰隨父親坐車到郊外母親墓地,一見到那塊大理石墓碑,幾乎癱倒墳前:“母親,不孝女兒來晚了,你曾教導我,忠孝不能兩全,為了祖國命運,我不得不捨你而去,奔波多年,自信沒辜負你老教誨,本想母女相依相伴,一吐儲在心中思念之情,這一夙願,已成泡影,女兒只有百倍努力,報效國家,慰你在天之靈。”哭得昏天黑地,直到夜幕罩身,才被父親死拉活勸離去。

二 搞改革,不辭勞苦 爭方案,無意觸“雷” 6

夜裡,父女兩徹夜長談,父親想讓她留下來:“家裡就我和你姨媽兩個人,我已是風燭殘年,廠裡事兒,力不從心,你既可幫我照護下廠子,我也有個依託。”老人說到這裡,已是老淚縱橫:“爸一生沒求過你,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奢求吧。”

肖冰鼻酸眼澀,淚眼望著父親蒼老了許多的臉——當年父親可是一表人才,瀟灑幹練形象,已成回憶。“不是還有兩個弟弟麼?你老完全可放手享晚年清福。”

老父長嘆一聲:“快別提他們,都被你姨媽嬌壞了,不學無術,惹事生非,自甘墮落,簡直是紈絝子弟,你回家幾天,曾照過面?”

“那他們?!”肖冰不解地問。

老人不無痛惜:“靠政府對工商業改造,手裡有幾個錢,與你大相徑庭,已變成小混混。”

“你不能好好管教下?拋開為國效力不說,起碼得自食其力,靠祖上產業,會坐吃山空。”肖冰擔心地說。

“誰說不是?”老父無奈地:“管得了?好容易回趟家,還沒說上幾句,你姨媽就蹦地三尺護上了。唉,創業難,守業更難,這份家業遲早要毀到他們手裡。”

肖冰不由為父親窘境憂心如焚。

“這也是我想留下你的原因。”老人說:“何況,我欠你太多了, 就算父親對你的補報。”

肖冰聽到這裡,又一頭撲進老人懷裡,真是鑽心刺骨,傷心得哭了半天,仰起朦朧淚眼:“爸,你說錯了,是女兒欠你太多,本該守在身邊,盡守孝道,爸,你不知道,那裡大堆工作等著我呢,戰爭年代,都義無反顧,和平建設,怎能當逃兵?那裡是比這大城市艱苦得多,僅個人生活而言,更天壤之別。可,祖國曆百餘年外侵內亂,好容易解放,人民當家作主,正是我們這代有知識的人施展才華,用武之時,目前國家還百孔千瘡,怎能離她而去,辜負黨和人民期盼……”

父女兩心與心的溫馨,心靈的碰撞,說活了老人愛女之情:“孩子,你說得對,當年,你奔的這條路多麼可貴?父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