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皓卻是攔住了他。
“不知大名鼎鼎的楚神醫,說的話可還算數?”
楚雲辭一陣氣結,難怪君澤皓這小子適才耀武揚威的,原來是吃準他了!
哼,他才難得搭理這瘋子!
楚雲辭將君澤皓的手一把推開了去,便是觀察起鳳傾月的情況來。
君澤皓見他一臉嚴肅的替鳳傾月診脈,便識趣的沒再做糾纏,生怕打擾了他。
“這毒瘡幾時長的?從何處開始發的?”
犯下這樣的病。實在讓鳳傾月有些難以啟齒。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願意說清楚了來。
“具體時間也記不清了,大概有七八日了吧。起初只是臉上冒了一些。後來不僅擴散到了身上,還將玲瓏給傳染上了。”
此般難堪之症,著實讓鳳傾月懊惱得很。無緣無故的犯下這樣的怪病,可不是惹人垢話嗎!老天爺這是在懲治她嗎?為何偏偏是她命裡多憂呢?
鳳傾月的臉已然全部潰爛,楚雲辭也看不出個名堂來。只得將視線轉移至了玲瓏,打量著她未完全潰爛的臉龐。
“這絕不是你們自身犯的病,該是在什麼東西那沾染上的。好好想想。接觸了哪些不乾淨的東西。”
聽到楚雲辭的決斷,鳳傾月總算安下了心來。只要不是自個兒犯的毛病。她也就沒那麼尷尬了。
只是這不乾淨的東西,範圍說大也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她在這裡的吃穿用度,雖說比不上王府的奢華。卻也算不得差的。她接觸的這些東西,並不覺有什麼不乾淨的。
她平日的生活就在這一方之地,要往大的方向說,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這樣的東西只要碰到過一次,就足以令人難以忘懷了吧,你們就沒半點印象?”
楚雲辭說得隱晦得很,就怕勾起兩人的恐懼。可見她們還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由得疑惑了。
難道是他推斷錯了?不應該啊。
鳳傾月聽楚雲辭這話,也是疑惑了。楚雲辭的意思。好像已認定她們接觸過這樣東西了。可他為什麼說得如此含糊呢?
“比如說會是什麼東西?”
鳳傾月想象不出,只得讓楚雲辭給個提示,順著他的思路想。
“死屍。”
他冷然蹦出這兩個字。便是將玲瓏嚇了一跳。
“這怎麼可能呢,主子一直居於內院,便是死了的牲畜都看不到一隻,何況,何況……”
楚雲辭聽玲瓏這般說來,便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
明擺著是屍毒之症。現下卻說連屍體的影子都沒見到。
可沒接觸過死屍,又怎會招惹上屍毒呢?玲瓏也沒必要騙了他。她說沒有那定然是沒有的。
若是活人也能生出屍毒,那真是堪稱一代奇話了。這種未知之症,實在讓楚雲辭有些難辦。
要是治不好鳳傾月,他該怎麼對夜離軒交代?
正當楚雲辭犯難之跡,君澤皓卻是反應了過來,忙道:“我給了她們兩張人皮面具,****戴著。難不成是這東西有問題?”
“廢話!”
楚雲辭糾結了好一陣,結果問題出在君澤皓身上,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停的抱怨著君澤皓。
“你可知這人皮在人的臉上有生氣,剝下來也是有死氣的。不將人皮用藥物浸泡,就讓人****戴著,誰教你這麼辦事的?”
“就算不會藥物洗毒這一法子,日子久了也該換上一換吧。久得都形成屍毒了,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楚雲辭像連珠炮一般的抱怨著,絲毫沒見到鳳傾月和玲瓏已是變了臉色。他越是多說一句,兩人的臉色越是難看一分。
本來就面目全非的臉,因得皺眉而擠成了一團,更顯難看。
想到將別人的臉剝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兩人就是一陣噁心恐懼。那場景好像生動的浮現在了眼前,惹得兩人直欲作嘔。
“得得得,都是我的錯,你快別說了,再說她們就受不了了。”
這人皮面具大都只做一時之用,也沒什麼人長久戴著。是以君澤皓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來。心裡還是為自己的思慮不周深感負疚的。
畢竟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容貌了,若因得自己讓兩人容貌受損,他實在是難辭其咎,於心不安。
楚雲辭被君澤皓打斷,便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聲吩咐道:“還不趕緊將那東西拿去燒了。”
君澤皓做錯了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