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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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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陳兄睡了。”反是我,有一點尷尬的站在門口,看著他一身衣衫整齊。

“我知道你今晚必然會出去,只是,不等你回來又有些不放心,現在可以回去倒頭大睡了。”他笑笑,送我到了隔壁我的房間門口,“好好睡上一覺吧,以後恐怕還有得辛苦。”

“謝謝”,我點頭,關門,幾步走到床前,合衣躺好,身體是疲憊到了極點了,只是腦子卻不肯休息。

剛剛,我以為陳風白會裝作睡著了。以他的武功修為,我這樣半夜裡高來高去的一翻折騰,如果他完全沒有察覺,那這江湖他也大可以不必繼續混下去了,不過,他也可以裝成沒有察覺,一直呆在屋子裡的,只是,他卻沒有。

不用閉上眼睛,不久前發生的一幕便非常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房門開啟的一刻,他站在那裡,天上有明月皎潔,他的手中,則有燭火迎風跳躍,還有那襲優雅的白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整塊的玉石雕琢成的一般,渾然天成的貴氣與俊美,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只是卻似在霧中,回想起來,竟然不那麼真切。

這個陳風白究竟是什麼人呢?我想不出頭緒,幾次相遇,他給我的印象卻總是不同的,初見時,我們聯手痛毆那幾個瓦剌人,當時我覺得他丹心為國,是個熱血青年;林中的對話,他給人的感覺確實淡定而滄桑,居然連名字都不十分肯透露;再見時,我們在街上追偷荷包的人,他出手幫助,卻又勸我不要為難孩子……一直到今天晚上,他坦然的站在門口,我才覺得,這個人雖然有些古怪,不過品格卻皎潔如月,人也坦坦蕩蕩,倒是眼下這亂世裡,不多見的奇男子、大丈夫,若是能說服他為朝廷效力,該也是個不亞於于謙的人物吧,我想。

一夜平安無事,再醒時早是日上三竿了,眼睛有些睜不開,迷糊的坐起身,正想叫宮女倒茶,卻在說出“來人!”兩個字的時候驚醒,哪裡有什麼宮女,早點起來自己動手才是真的。

推門出來時,發現陳風白的房門早開了,早晨陽光正明媚,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在他手中的那捲書上。

“早!”見我出來,他笑說,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

“早!不過是你早而不是我早。”我笑說。

“傷好些了吧?”陳風白問。

“傷?”我一愣,這才感覺到手上依舊是陣陣的痛著,經過了一天一夜,應該是已經在癒合中了,這時微微一動,有些癢癢的在痛。

“再換次藥,不過最好不用包紮了”,見我臉上的神色,陳風白便自行猜到了幾分,“淺的傷口,不要包紮會好得快寫。”

“你還懂醫理?”我問。

“不是說久病成醫嗎?走吧,去吃早飯。”他說著,帶頭走向了前頭。

“你經常受傷嗎?”掰著饅頭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江湖人,受傷有什麼奇怪。”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便不是江湖人,武刀弄劍,受傷也總是難免,怎麼你的問題總是這樣奇怪。”

我的問題奇怪嗎?我不知道,所以只得一笑,又悶頭塞了兩口饅頭,才忍不住說:“今年朝廷開武科,陳兄既然沒想好去哪裡,不知有沒有興趣往京城一趟呢?”

“往京城?去考武狀元嗎?”陳風白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陳兄文武全才,若是真有心要考,區區一個武狀元,必定能手到擒來的。”我說,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實在很唐突,不過眼下,我是真的沒有十分的心思和他繞彎子,作字面上的遊戲,直接試試他好了。

“可惜了,在下生性散漫,不喜為官,恐怕有負兄臺期望了。”陳風白臉色不變,只是語氣冷了下來。

一時間,空氣裡浮動的,是一種無形的尷尬氣氛,我知道自己的冒失,卻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的直接。

饅頭本來就不是我喜歡的食物,這是吃起來,越發不是味道了,只得放下。

“每個人喜歡的東西本來就不一樣,其實我也只是想說,我不喜歡為官。”見我停下來,陳風白有些意外,不過再開口時,語氣卻恢復了平常。

“是我的話欠考慮了,”我說,原來真的不是人人喜歡做官的,像陳風白這樣的人,不愛榮華富貴並不算奇怪,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喜還是該愁悶。

“對了,你想到要如何引那些黑衣人露面了嗎?”陳風白很適時的引開了讓我們都有些尷尬的話題。

“還沒有。”我低頭,有些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