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瓊貴妃不知這一出是皇帝背後安排,笑看著元帝儀指桑罵槐,“大哥說五皇子天資聰慧,什麼都一教就會。估計是今日運氣不佳,才沒有使出本事的機會。不像元姑娘,這麼碰巧的遇到一頭黑熊,又是這麼碰巧的將黑熊射死。”
元帝儀聽而不聞,只是一個勁的把玩著手裡的弓,她心情正好,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不到她。
皇帝道,“你興趣太廣,每一樣都學一點,反而沒一樣是精通的。不似你哥哥弟弟,曉得鑽研出一門興趣後就精益求精。”
“兒臣愚笨。”
皇帝扭頭對元帝儀道,“朕看元狀元年紀輕輕,卻是文武雙全,自然是離不開姑娘的悉心教導的。不曉得元姑娘是否願意閒暇時入宮指導五皇子的課業。”
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朝廷雖有靠著家世背景入朝謀得一官半職的官宦子弟,但也有憑著真才實學透過科舉為官的人才,即便不說鳳靡初和陸存熙來這等年輕一輩飽學之士,就是叫元牧笙來教導也更合乎體制。
哪有叫個女人來教皇子課業的。
瓊貴妃道,“皇上,讓元姑娘來教五皇子的課業似乎不合規矩。”
皇帝皺眉,“朕說的是讓她閒暇時進宮指點五皇子一二,什麼時候說由她來教授皇子課業。”
瓊貴妃見皇帝不悅,不敢再多言。
這是這把弓的代價麼,元帝儀笑道,“我只怕我才疏學淺,是在沒有為人師的資格,就怕誤人子弟的。”
皇帝道,“姑娘過謙了。”
元帝儀想了想,看了眼那五皇子的怯弱,“既是皇上都開口了,我再推三阻四就是對皇上不敬了。”反正皇帝是讓她閒暇時進宮指導課業,至於什麼時候“閒”,這可是她說了算。
皇帝命人將熊皮剝下送給了元帝儀,又是賞了其他獵物,她也算是滿載而歸。
回到元府時,白雪出來迎她,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稟報了她不在這幾日府裡發生了什麼,她知元帝儀沒什麼耐性,雞毛蒜皮的小事略過,就挑了一件覺得元帝儀會感興趣的。
“小姐,少爺昨日救了一位姑娘回府,安置在客房。”
元帝儀挑眉,“哦?”
白雪繼續道,“那位姑娘來時昏迷不醒,少爺給她把過脈後,便叫下人去抓藥,抓的是安胎藥。”
“那些野味讓下人分了,就留熊皮和那把弓放到我房裡。”元帝儀笑了笑,撂下一句,往客房的方向去。
一個丫鬟才服侍過元牧笙救回來的那姑娘用藥,正想端著空碗去清洗,見到元帝儀行了禮。
元帝儀進了房,就見一名女子坐在床頭魂不守舍的盯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那女子微微垂著頭,一臉病容的面色自然好不到哪,脂粉不施發上只插戴了一根樣式簡單的銀簪,憔悴,也顯得弱不禁風的清麗。
“你就是牧笙救回來的姑娘?”那女子聽到元帝儀的聲音,回過神來。連忙掀開被子,要下床行禮。元帝儀託著她,把她扶回床上,“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元帝儀仔細的注視她的模樣,“果真是我見猶憐。”
那女子怕元帝儀誤會,忙澄清道,“我昨夜暈倒在街上,多得元大人經過將我救回府,夫人不要誤會。”
元帝儀笑道,“你以為我是他娘子?我和他哪裡像夫妻,我是他孃親。”
女子瞠目,不敢置信的樣子。
元帝儀問,“你是外鄉人?”
女子搖頭,“我是皇都人。”
“我還以為當今狀元元牧笙有個比他小的娘,該是皇都城人盡皆知的事,原來不是。”
女子嬌弱道,“是我孤陋寡聞。”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低頭,恭順純良的模樣道,“我叫葉晚清。”
“晚清,人好看名字也好聽。”元帝儀拉過葉晚清的手,葉晚清不知是想起什麼,面上閃過恐懼,如驚弓之鳥極為抗拒的把她的手甩開。
元帝儀沒想過她反應會這麼大,只等過了好一會兒,等人平復了,才道,“我嚇到姑娘了。”
葉晚清眼裡泛起淚光,背過身抹乾淨後,強顏歡笑道,“不是的,是晚清不識禮數,請姑娘見諒。”
“娘。”元牧笙一聽說元帝儀回來,就知這幾日府裡發生的事下人必不敢隱瞞,猜到她會來這裡了。
木晚清又想起來,元帝儀壓住她的肩膀,“不必了。”她轉頭對著元牧笙笑道,“你這小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呀。”
元牧笙見那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