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繼續深造,他們從來沒有看清過這等級只是書法的最基本要求,就算在取得最高等級,也只是代表剛跨入書法的大堂。因為他們看不到,所以就算有一些可造之材,也被泯滅在這等級的墳墓中,最終沉寂,所以書法界才會越來越凋零”。
林千習在旁也接道:“不但是書法,可以說中國很多文化就是因為這而衰落的,人人愛慕虛榮,父母讓子女學習琴棋書畫更多的是為了在別人面前更有面子,而子女受其影響,同樣是為了攀比,稍有點成績就每年全國各地參加各種比賽,到得最後卻因為無暇繼續學習,或者在那些虛榮的生活中失去自我,而最終……唉!”。
說道最後,院子中的三位老人齊聲嘆了口氣,他們同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表人物,自然最是理解這些現狀,只是雖然他們地位極高,卻沒有什麼實權,就算是想要改變,也做不到,因為那勢必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利益,就如修改那些等級制度,若門檻過高,勢必會有很多人不再學習,那樣一些人的利益就沒了保障,而且這不只是牽連到上面人的利益,更是牽連到下面的很多人利益,他們不是為了傳承文化而傳播傳統文化,而是因為有利可圖才去宣揚傳統文化
楚邪聽後卻淡然說道:“有起必有落。有興必有衰,世事隨緣,勉強不得。今天種下惡果,來日也是自己吃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算你們再煩惱,也無法改變這種現狀。若是硬要去幹擾,恐怕最終煩惱的還是自己”。
孔儒搖搖頭:“小楚什麼都很好,唯獨就是對世事看地太淡。這有好有壞,不過在你身上卻有些遺憾”。
王墨文兩人聽了贊同的點點頭,楚邪說的那些話沒有任何不對,他們完全沒有能力改變。但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卻實在太淡然了一些,而且楚邪本身還是精通琴棋書畫的人,對這種狀況偏偏如此漠然。實在讓他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
楚邪看到他們的反應只是笑笑,沒有辯解,雄心壯志麼,不知是受師傅的影響或者還有郭襄的影響。他從來沒有任何壯志,師傅一生逍遙而為,雖然心中一直為妻而傷。行事卻始終無拘無束。在外人眼中他過得逍遙自在。而郭襄呢。同樣為情所困,浪跡江湖。只求心中安然,就連襄陽被圍,她也並沒有在意,除了情以外,更如看破紅塵一般。
再看自己,無父無母,從小被師傅收養,學得一身本領,又有郭襄照顧,從小就沾染了兩人地一些習性,功名利祿他要之又有何用,只要求得同樣逍遙自在也就足了。
王墨文自然瞭解自己的感嘆不能改變楚邪什麼想法,接著訴說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我和老林已經見過張隱,而且看過了你那幅《蘭亭集序》,若是當日我在場,絕對忍受不了你居然能把這樣一幅字交給張隱這個以倒賣字畫為生地人,就算用故宮收藏的那幅不知真假的《蘭亭集序》換,我也願意”。
故宮的那幅蘭亭集序地真偽歷代備受爭議,絕大數人認為那完全不可能是真品,但因為那畢竟被後代歷朝評為書法的巔峰之作,雖然備受爭議,故宮卻從來不承認。
看了孔儒一眼,似是在抱怨他當時在場為何不阻攔一下,孔儒也只能報以苦笑,當時何止他在場,唐言同樣在那裡,只是楚邪是要換回那幅《兩忘峰》,而且也不願意讓他們幫忙買下,能有什麼辦法。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實在不相信有人能寫出那樣的字型。全篇324字加上一個題目,足有幾十種不同的寫法,那些寫法沒有一個是正規地傳世書體,字裡行間各不相同,有的灑脫奔放,有的飄逸優雅,有地卻如含羞而笑,還有地張狂有力,如此眾多前所未見地寫法彙集在一篇蘭亭集序之中實在是匪夷所思,一個人能研究出這麼多寫法,太難以想象了,而且每一個字猶如刻在其中。最讓我驚歎的是整篇字連在一起觀看,更像是一種玄奧神秘地畫面,這絕對是書法界的瑰寶,如果不把這幅字帖收錄起來供世人欣賞,絕對是罪過”。
王墨文說到後面,神情已經極為激動,他自身就是學書法的,算來從小到現在,六十多年,從來沒有間斷過一日,楚邪寫的那副字,他完全不敢相信。楚邪在旁邊面色從容沒有任何歡喜之意,練武之人本就不能以常人眼光來看,歷代宗師就算不擅長琴棋書畫,但若讓他們論之,所說之言也定會讓常人驚歎,一法通,諸法痛,雖然說不上精通,但看問題的角度卻高過常人很多。
說句大話,就算是讓老頑童提著一枝毛筆照著字帖寫字,寫出來的也會讓常人讚歎,不因為字型好,而是因為那種神韻是常人努力一生也不容易做到的,中國諸般文化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