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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風道:“是!”
那女子對著梁心銘攝人心魄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止不住一陣戰慄,急道:“不!”
梁心銘挑眉看著她。
綠風也停住了腳步。
那女子急急道:“我信大人。”
梁心銘繼續看著她。
那女子艱難道:“我……我再說一件事……”
梁心銘這才抬了抬下巴,道:“說吧。”不說點真材實料,看她怎麼收拾她!
那女子道:“龍禁衛裡有我們的人。”
梁心銘道:“這個不勞你說!”
女子愕然看著她。
梁心銘冷笑道:“你當欽差大人是浪得虛名嗎?你主子到處拉攏腐蝕官場中人,龍禁衛裡面怎麼可能沒有內應。恩師早就佈下了誘餌,只要奸細敢跳出來,管教他死無葬身之地!這個不算,再招!”她步步緊逼。
女子被她逼得很緊張,可是她渾身虛軟,所有的急切和緊張都只能透過眼神表現出來,說話依然微弱。
“蔡永是我們安插在徽州官場的棋子。”
“這個也不勞你說!”
“牛將軍一家,死的並不冤。他為主子建這洞府,然後將所有工匠和運財寶的人都殺了滅口。”
“這個也不勞你說!”
“……”
梁心銘看著閉目的女子,問道:“怎麼不說了?”
女子睜開眼睛道:“能說的都說了。若大人再逼,小女子也只能任憑大人處置。並非小女子想要試探大人,的確是孟清泉懷疑大人,才授予我主子這幾個錦囊妙計,希望主子能救她。主子想拉攏王大人,才針對梁縣令。小女子剛才是真心感激,才告訴大人這事的。”
梁心銘見她的確害怕被自己“玷汙”,冷笑道:“姑且放過你!別擺出這副屈辱的模樣。你當本官想碰你?本官與妻子相親相愛,豈是你等可以猜度的?”
又喝命卿陌:“將她倒吊起來!”
還指望她優待俘虜?
做夢吧,沒羞辱就算開恩了。
卿陌道:“是。”
當場將女子倒吊在石壁上。
梁心銘走過去,湊在女子耳邊道:“這筆賬先記著。本官相信,有一天姑娘會告訴本官真相的。”
溫熱的氣息噴在女子耳畔,激起她一層雞皮疙瘩,看著梁心銘的目光很忌憚。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之前連被帶去解毒都不怕,也抗住了,現在究竟在怕什麼?
大概是逃脫被凌辱的下場,所以格外珍惜,不敢和梁心銘較勁。不管梁心銘是男是女,她都不想觸怒她。她看出,梁心銘並不像外表那麼溫文爾雅、君子如玉,絕對有辦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心銘囑咐卿陌等人精心看管女子,既要防止她逃走,更要防止她自殺,還不能餓死她,總之要精心守護。
卿陌等人應了,順便審問折磨竇廣。
梁心銘去石廳找王亨。
王亨破解不開石門機關,有些煩,見她去了,心情才好些。他現在看見石門上的圓形圖案就頭疼,索性和梁心銘走遠些,到另一邊地鋪上坐下說話。
他問梁心銘審訊情況。
梁心銘告訴了他。
“也不敢逼太緊了。”她嘆氣。
“慢慢來。審訊最要有耐心,還要掌握對方的心理。你不逼她是對的,剛才她吐露這些,就是看在你之前放了她一馬的份上,若你將她逼上了絕路,她便要玉石俱焚了。”王亨循循善誘,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她。
“學生謝恩師教誨。”梁心銘道。
很正經的一句話,語氣也很尊敬,毫無調笑的意味,可是王亨聽後,看她的眼神卻灼熱發燙。
梁心銘受不了,瞅他一眼。
這一瞅,更加火上澆油。
王亨覺得自己很受煎熬。
和她同處一室,是對他極大的考驗。他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覺得自己完全經受不住考驗。
他暗暗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看她,努力平復心中躁動,然後站起來,道:“咱們去找另一個出口。”
梁心銘忙道:“學生正有此意。”
這門洞的機關一時半會兒破解不開,耗在這裡,腦子都僵了,倒不如換一件別的事做做,回頭再來。
當下王亨領著梁心銘,繼續探尋這洞府的未知領域。找些事忙是對的,他面對梁心銘不再心猿意馬、想七想八,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