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現場,他把目光直射向前方孟遠翔席上,如見獵物。
孟遠翔今日很不順心。
他在溟州任上數年,政績斐然:整肅了沿海關防和通商秩序、大幅增加了商稅收入;配合大靖水軍將海盜清剿一空,還海上一個平安,這可是前幾任地方官都沒做到的;就連科舉考試,溟州中進士的人數也是年年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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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官場也是情場
他敢在皇帝面前請求將梁心銘外放,憑的就是這底氣。再說,他又沒提過分要求,不過是要求將梁心銘外放而已,又不是流放。皇上若重視梁狀元,大可下旨,找個由頭給他安排個好去處,何至於雷霆震怒?
梁心銘再有才,也剛入仕途,並未替朝廷立任何功勞,如何能與他這樣的老臣比?合王、孟兩家的體面和功勳,讓一個狀元挪挪腳,多大點事!
若非王亨,他怎會被皇上責怪?
害得他失去了進吏部的機會!
王亨這小子六親不認,不但不肯為吳知府開脫,連外祖孟家的臉面也不賣,為了一個死去的林馨兒,竟敢忤逆父母,將他女兒的臉面踩進泥裡!
春宴上,他聽蘇熙澈說梁心銘已主動請求外放,心下才好過些,暗道:“算你識相!”正想著,忽見王亨和梁心銘雙雙從遠處走來,又雙雙入席坐下,不禁惱怒。
孟無瀾因為梁心銘主動請求外放,心下感激,見她來了,忙上前感謝,又為她引見自己父親孟遠翔。
梁心銘便起身,至孟遠翔席前拜見。
孟遠翔皮笑肉不笑地讚了她幾句,看她的目光帶著挑剔和審視,還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氣勢。以他的官職和身份,這並不算失禮,只不太平易近人就是了。
梁心銘對著他時面含微笑,一轉身對著靖康帝等人,臉上便露出強撐的鎮定,竭力維持尊嚴的模樣。
她即便不算老於世故,也不是青澀的少年,卻故作尷尬樣,就好比一個老臉皮厚的人故作嬌羞,看著很違和。這違和,使她真顯得尷尬和侷促起來。
靖康帝認為,是孟遠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