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都苦思起來,連綠風等女也蹙著眉頭想。
梁心銘正要出門,就聽見狗叫聲,不由頭疼:怎麼又來了?她可沒工夫遛狗了,忙對李惠娘使了個眼色。
惠娘會意,大聲道:“這狗怎又來了?流年你看著點,別打它。那可是王大人家的狗,隨它自己玩吧。”
流年道:“是,奶奶。”
誰知墨雲竄進來,直奔梁心銘。
梁心銘面無表情地盯著黑狗,右手抬起,無聲道:“你再過來,看我不拍死你!”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了!
墨雲不敢動了,還後退了兩步。
少年們看得滿臉崇拜:狀元郎這氣勢,連一隻狗都怕,他甚至都沒出聲呵斥狗,不怒自威。
梁心銘就出門了。
她先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的主官上早朝去了。
梁心銘因此推測,吏部尚書吳肯定也上朝去了,而她放任徽州的事是皇帝讓吳辦理的,她還是等吳回來再去吏部,省得別人不知道此事,無法經辦。
想罷,她各處轉了一圈,打了招呼,就去找周昌說話。
因各公房都有人,兩人便出來,順著法桐通道往前走,周昌邊走邊抱怨:“青雲兄,你真要外放了?”說著忽想起此事是孟遠翔逼的,忍不住罵“欺人太甚”。
梁心銘看見前方石桌和紫斑牡丹,先招呼他“就在這坐一會”,然後笑道:“是我自己要求外放的,與別人無關。”
然後兩人先後在石桌旁坐下。
周昌道:“青雲你還掩飾什麼!”
孟遠翔在御前請皇上將她外放,這不都人盡皆知了嗎。
梁心銘搖頭道:“之前我就決定外放了。”
周昌只是不信她。
梁心銘不再解釋,越解釋對方越不信,周昌又不是第一個了。這便是人心,明明你說的真話,別人死都不信;你撒謊騙人,看似合情合理,反都信了。
她道:“別這樣無禮,回頭有你後悔的時候。”
周昌奇道:“這話從何說起?”
梁心銘將身子向他靠近些,低聲道:“我知道踢你一腳的女孩子是誰家的了。”
周昌驚問:“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