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既然沒那個能耐破解這題,何必摻和?倘若行差踏錯一步,影響前程得不償失,悄悄離開了。
還有些人被這題給套住,一心想破解,也不怕被別人分功勞了看樣子這功勞是水中月鏡中花轉而兩個一對,或三五一群,激烈爭辯和分析起來。
還有些人抱怨、指責梁心銘:
“出這題分明是刁難。她只顧顯示她的本領,卻半點不為郡主考慮。難道要郡主終身不嫁?”
“莫不是她為了出風頭,故意打壓我等,最後自己出面破解?那郡主怎辦?嫁給她嗎?”
“有可能。她女子身份未暴露時,就到處留情,惹了許多桃花債,家裡美婢成群,個個鍾情於她。”
……
越說下去,越不堪了。
王充本也在苦思,聽到這嘲諷道:“沒本事破題,便詆譭大嫂。你們也就這點出息和能耐了!”
那些人羞憤,立即反駁。
有人道:“她能破嗎?”
王充強硬道:“我大嫂能出題,便能破!別忘了上次,大嫂制定的奇襲計劃,摧毀了大巴山軍火研製基地。”
眾人啞然,憤怒又不甘。
這被女子牢牢壓制的感覺實在不美好。胸襟氣度這東西,若非大智慧者,是需要經過磨礪培養出來的;否則越壓制偽裝,越容易演變成狹隘和嫉恨。
又一批人離開。
譽王世子見人漸漸散去,有些慌,心想這樣下去,妹妹可就真嫁不出去了,忙派人去告訴父王。
譽親王也來了松山,不過沒在梅園露面,去了慈安寺,現正和廣惠方丈在禪房下棋呢。
估摸著差不多了,他吩咐親信:“去梅園瞧瞧,題目出來了沒有?大家答的如何?有無異動?”
親通道:“是。”
剛出去又轉來,叫“王爺。”
譽親王捏著一枚棋子,兩眼盯著棋盤,正思索要往哪兒落呢?聽見叫半天才問“何事?”
親通道:“題目出來了。”
譽親王問:“什麼題?”
親通道:“若郡主是林嘯天之女,你將如何救她?”
“叮”一聲響,譽親王手中的棋子掉在棋盤上,砸的另外兩枚棋子移了位,他愣愣地轉頭。跟著,他旋風般起身,對廣惠方丈道:“告辭!”旋風般捲了出去。
廣惠方丈搖頭嘆氣,一粒粒收拾棋子。
譽親王來到梅園外,發現三三兩兩的書生們正從裡面出來,一面還搖頭嘆息,說無法救郡主。
他閃在一旁,問值守的禁軍:“走了多少?”
那禁軍道:“走了一大半。”
譽親王站了一會,沒進去,只叮囑龍禁衛頭領和暗中的龍隱衛:“仔細監視,謹防有變!”
眾人得令,紛紛答應。
譽親王便匆匆走了,去王家。
王家德馨院,梁心銘站在上房廊下,看小丫鬟陪朝雲在院子裡堆雪人,墨雲也在旁湊熱鬧,人笑狗吠的。看一會,目光投向院外,思緒卻延伸到松山梅園,輕聲道:“都看到題了嗎?有沒有一個敢出頭的?”
流年匆匆跑來,叫:“大人!”
她今兒負責打聽訊息。
梁心銘看向她,以目詢問。
流年道:“譽親王來了,老爺正陪著。”
梁心銘便換衣服去見客。
譽親王與前天來時截然不同,神情嚴肅。
王諫賠笑問他:“今日郡主在松山梅園選婿,王爺光臨寒舍,不知有何吩咐?”
譽親王橫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你那能幹的好兒媳,出的好題目!看她如何向皇上交代!”
王諫摸不著頭腦,忙問:“什麼題?”
譽親王咬緊牙關不說話。
王諫不敢再問,只得等著。
少時梁心銘來了,王諫瞅她道:“好生招呼王爺。”又向譽親王道:“王爺和青雲談公務,在下告退。”
譽親王揮手,巴不得他走。
梁心銘從容拜道:“見過王爺。”
譽親王瞪著她質問,又怕聲音大了被別人聽見,壓著嗓子道:“你怎麼可以出這樣的題目?”
梁心銘疑惑道:“這題怎麼了?”
譽親王見她雲淡風輕,氣急敗壞道:“這事怎麼能擺在明面上說呢?你將我皇家的臉面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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