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天地之勢,狂風之意,一道劍罡,斬向柳飛揚。
柳飛揚心驚,沒有絲毫猶豫,停止進攻杜采薇。
血霧漫天,將他籠罩其中。
“啊!!”
劍罡呼嘯而過,漫天血霧被吹散,露出柳飛揚殘破的身軀。
渾身浴血,數不盡的傷口正滋滋往外滲血,細細看去,傷口之上,還有狂風流轉,不停的撕裂他的身軀。
眾人目瞪口呆,紛紛看向那道搖搖晃晃的身影,彷彿下一秒就要摔倒。
可就是這種狀態的他,卻能斬出如此駭然的一擊。
君不見,凌雲宗眾長老與杜采薇合力,卻未曾傷他分毫。
而他僅僅只是一擊,竟能將他傷成這樣。
而最吃驚的還是南宮戰天等人,他們怎會想到,一直被他們視作廢物的長子,竟能與劍道如此親和。
南宮戰天眼中晦暗難明,身為至強者的而他,更能瞭解那一劍有多可怕。
君不見,那一劍起,融入了天地之威,狂風之意。
四周狂風彷彿認他作君,任他驅使,可以說只憑這一劍,同輩之中何人能擋?
他不禁想到,他若是與自己處於同等境界,這一劍,自己能擋否?
而且這小子的境界,為何精進如此之快?明明離家時才小小的築基期。
這才多久,就能有如此修為?
這還是他嗎?明明沒了劍骨,劍道卻還如此可怕,那若是劍骨還在,又該是怎樣?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亂,身為他父皇卻對他一點都不瞭解。
而且,竟莫名的有些煩惱,明明自己的兒子能有如此天賦,自己應該高興才是。
“小子!安敢如此傷我,拿命來!”
強忍著巨痛,身化無盡血霧,襲向李長青。
而李長青不急不緩,又敦敦敦灌了一大口酒。
腦袋更暈了,視線都有些模糊,明明是一個人,而在他眼中,卻變為了好幾個。
但不重要,一起斬了便好。
這種狀態下的李長青,想不了太多,無畏無懼,一往無前,沒有那麼多心思,想斬便斬了。
“嗝~”
又打了個嗝,手中神劍變換成了一把軀體通白,晶瑩剔透,宛如寒冰製成。
同時一股極寒劍意透體而出,日月更迭,改換天地。
明明正處大乾炎熱之地,可卻離奇飄起了漫天冰晶。
“我有一劍落寒潭,夏去冬來霜滿天!”
一劍斬出,無盡寒意流轉,萬里虛空凍結。
柳飛揚來不及慘叫,便被無盡寒意席捲,頃刻之間,淪為冰雕。
眾人呆呆的看著,變為冰雕的柳飛揚。
不敢置信的同時,喜悅之心,湧上心頭。
已經變成冰雕了,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死了。
可李長青歪著腦袋,看向冰雕,其中還有血霧流轉,下一刻,手中神劍再次變換。
不同以往,沒有狂風的撕裂感,也沒有那極致的寒冷。
反倒一股柔和之意,感覺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有一種驚濤駭浪的感覺。
“我有一劍繞指柔,大河之水天上來!”
再一劍斬出,破濤洶湧之感迎面而來,彷彿置身於,萬丈巨浪前,而自己彷彿成了一葉孤舟,隨時有被掀翻的可能。
這時,柳飛揚破冰而出,來不及檢視傷勢,便要迎接萬丈巨浪的到來。
猛的一咬牙,全力催動那血色珠子立於身前,綻放血色光芒。
待風平浪靜,柳飛揚已經傷痕累累,氣喘如牛,渾身顫抖,身前的珠子也黯淡無光。
李長青也沒有動手,歪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那血色珠子。
“寶貝,是我的了。”
醉意懵懂下的他,沒有那多彎彎繞繞,想要就要了。
剛準備動手搶奪,柳飛揚卻道。
“且慢動手!你我沒必要你死我活,你且站到一邊,待我血祭了他們,你我共享這血祭之力,這珠子也有你的一半,如何!”
李長青還真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他這一想,可把凌雲宗眾人嚇壞了。
眼看就要脫離苦海,若是李長青撒手不管,那他們必死無疑。
“不好,太麻煩,不如殺了你,自然就是我的。”
聞言,凌雲宗眾人大鬆一口氣,看向搖搖晃晃的李長青,紛紛帶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