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信!”和三弟話不投機,也沒了繼續切磋的興趣,一甩衣袖,轉身走了。留下祝彪傻呆呆站著,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生氣。
……
幾百莊客在武家莊前擺開陣勢,祝虎就開始叫罵,眾莊客各個抬頭挺胸,精神抖索,這可是難得的威風時刻。平時不遇到大隊遼軍,又哪會穿得這般整齊。今日正好叫這些武家莊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冒們見識下什麼叫精兵!聽說武家莊佃戶家的女孩倒很有幾個漂亮的,沒準就看上了自己!能嫁到扈家莊也是她們的運氣!
祝虎罵的口乾舌燥,武家莊還是動靜全無。祝虎雖然掃興,也暗自得意,諒你看到我祝家精兵也怕了。恩,自己進去帶了劉大鼓一走便是。正準備叫手下砸開武家莊門。突然“吱扭”一聲,武家莊門慢慢開啟。祝虎心說算你們識趣,就準備策馬而入。武家莊大門後突然湧出一團黑雲般人潮,祝虎嚇了一跳,跨下戰馬也連退幾步。仔細一看,祝虎吃驚的張大嘴巴,下巴險些沒掉下去。
就見武家莊們處湧出的數百黑色甲人,跑出來後整整齊齊排成方陣,手中黑色的長矛全部筆直朝天,剛剛跑出的時候有整齊的號子聲,列隊又是一陣有節奏的金屬脆響,到現在站好後再無一點聲息,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祝虎身後的莊客也全然摸不著頭腦,看看人家那隻露出面目的重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軟皮甲,剛剛還精神氣十足的漢子們都耷拉了腦袋。忽然有人驚叫一聲:“看牆上!”
武家莊圍牆上,數百架黑色重弩對準了祝家莊眾人,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弩箭似乎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祝家莊的莊客們現在可是全慌了神,只盼望少莊主趕緊來句風緊!扯乎!然後好撒丫子走人。
祝虎正在驚疑不定,武家莊中卻慢悠悠走出兩個人,一個臉色蒼白,似乎病後初愈的黑袍年輕人,旁邊是一明眸皓齒的小丫頭,緊緊扶住那青年。
兩個人似乎逛街般,優哉遊哉的走到陣前,青年還不時和那小丫頭說笑,渾不把這種仗勢看在眼裡。
祝虎握緊手中槍指向黑袍青年,喝道:“來者何人,可是武家莊主?!”
黑袍青年這才望向他,笑道:“你又是哪顆蔥?在我的地頭大呼小叫的?”
祝虎雖然生氣,但看對方架勢,卻不能發作,哼了一聲道:“我是祝家莊祝虎……”
“好了好了,你是誰我也不關心,就說你想幹什麼吧?”黑袍青年漫不經心的打斷了他的話。
祝虎一口氣上不來,曾幾何時,會有人這麼囂張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了?雖然眼前擺明是人家佔了上風,多年養成的傲氣又豈能忍得住,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如此囂張?!”
黑袍青年哈哈一笑:“憑什麼?就憑我的人馬多!兵器強!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後面一句話提高了聲音。
方陣甲兵手中長矛突然全部一動,就見那幾百件長矛如同一個人操縱般整齊從筆直轉動到水平,平平對準了祝家莊眾人。然後就聽甲兵和城牆上的弩兵一起高喝:“是!是!是!”
聲音整齊高昂,不遠處樹上幾隻鳥兒被驚的簌簌飛起,往遠方而去。祝家莊眾莊客卻都臉色蒼白,有那膽小的嚇得接連退了幾步。
黑袍青年掏掏耳朵,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吵得我耳朵都聽不清了!”心裡卻在好笑,這大飛的橋段用上就是過癮,自己可比大飛威風了百倍。不用說這青年就是武植。早在祝家莊眾人離莊子還有很遠就被放哨的細作看到,飛馬報入了莊子。如今的武家莊方圓幾十裡內都佈下了細作,背有快馬。主要是為了防備遼人,卻不想第一次使用卻是用到了祝家莊頭上。武植過年就要離開莊子,決心離開前威懾住扈家莊和祝家莊。免得自己走了後這兩個莊子起什麼歪心。是以才顯得這般狂妄。至於遼兵現在還不打緊,離明年秋收還有段時間,想來這段時間遼軍也不至於大舉進犯。
祝虎冷冷看著武植,突然道:“看來你就是武大了?早聞聽你的大名,可敢與我一戰?!”他見對方裝備精良,料想今日也佔不道便宜。何況要真是兩莊廝殺,必然驚動朝廷,麻煩卻是不小,本來帶這些莊客就是做做樣子,擺擺威風而已。如今倒被人家來了個下馬威,只有退而求其次,想來他也不是自己對手,只要他敢應戰,定好好羞辱與他,若是他不應戰,自己這方也算找回了面子。
武植卻又慢條斯理的整整衣襟,慢慢道:“這比武嗎,也要分上下尊卑的,如果祝朝奉在此,他是莊主,武某也是莊主,自然有資格與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