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唐飛燕冷笑道:“大小姐,聽到沒,那騙子道士根本就沒在裡面,讓本官為你揭穿他的偽裝!”
“吱呀”一聲,王淮安推開房門,信心十足地邁步就要進去,唐飛燕頓感絕望,差點撲上去拉住王淮安,但她終歸是要顧及自己的身份,心道這次恐怕保不住張墨了!
就在此時,突生變化!原本昏暗無光的屋中一道寒光閃出,炙熱的火焰映襯著冰冷的劍光,毫無預兆地從屋子深處飛出,掠過王淮安的臉頰,直直地釘在了門框之上!
“何人擅闖?不知道貧道正在施法驅鬼麼?”伴隨著怒氣沖天的爆喝,乾元道長披頭散髮衝了出來,驚怒不已,左手拂塵右手劍,一身碧青道袍,氣度非凡,只是此時明顯情緒處於暴躁,雙目似噴出火來,怒視眾人,身後張墨一臉畏懼的表情。
“道長,這…,本官…”王淮安臉頰上還帶著血痕,生死之間走了一圈,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方才那道劍光若是再偏上半分,恐怕自己的腦袋都被切開了!
“道長息怒!是我沒說清楚,致使王大人一時好奇,誤闖進去,驚擾了道長,還望您莫要計較。”唐飛燕主動攬下責任,給王淮安鋪了個臺階,解了他的尷尬局面。
“是啊是啊,道長請息怒,本官一時糊塗,擾亂了施法,給道長賠不是了。”王淮安心有餘悸地瞄了一眼釘在身旁的長劍,顧不得擺官架子,順著唐飛燕的話賠笑致歉。
乾元道長平緩氣息,看清眼前竟是縣令王淮安,也是嚇了一跳,連稱不敢:“無量天尊!想不到是王大人,貧道方才失禮了,多有不敬,萬望大人海涵!”言語之間誠惶誠恐,生怕惹得王淮安不悅。
王淮安面對道長的表現,很是受用,畢竟自己也是個父母官,這道長也算是識禮數,眼下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壞了道長施法,王淮安也不再逗留,匆匆找了個理由告辭。
親自送走王淮安,三人相視一笑,返回正廳,原來道長跟張墨回來的正及時,不然必定被王淮安抓個現形
“今天怎麼樣?有收穫嗎?”唐飛燕命人端上茶水點心,很是著急。
乾元道長搖頭嘆氣,又是毫無進展。至於張墨,被她美目一掃,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唐飛燕屏退了僕人,說道:“我今天打探到,再過兩天府尹大人就到了,同行的還有錦衣衛。據說東廠那邊也派人來了,不過他行蹤隱秘,目前還不知道到了哪裡。”
張墨一聽,心中變得十分沉重,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要不要把那件事物拿出來呢?思來想去,他終於決定說出來,就在這時,乾元道長說道:“明天貧道帶著小墨繼續出去找,大小姐想辦法與張秉總鏢頭聯絡上。如果我們雙方合力在府尹大人面前提出異議的話,或許案件還有轉機,只是不知這總鏢頭那邊會不會應允。”
唐飛燕面有難sè:“這……,我儘量試試吧!畢竟鏢局現在都在縣衙的嚴密監控之下,根本無法與外人接觸,張叔叔也有許多為難的地方。”
“那就拜託大小姐了,貧道再去後院看看。”
“道長,天sè已黑,您現在去,恐怕會是徒勞啊。”
“大小姐有所不知,這白晝下看不到的東西,在黑暗中未必就能藏得住。”
隨著道長離去,廳中唯剩下唐飛燕與張墨二人,一時間氣氛陷入沉默。
張墨端坐低頭,侷促的搓弄著雙手,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甚至連腦門都滲出汗珠。唐飛燕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偷眼觀察他的舉動,心中覺得好笑。
時間推移,氛圍越來越尷尬,張墨覺得自己如坐針氈,實在堅持不住了,他悄悄看向唐飛燕,發現對方也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四目相對,他趕忙收回視線,暗自鄙視自己嘴太笨。
“飛燕姐,我……”他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完整的話來。
“小墨,你去後院幫道長吧。仔細找找,別灰心。”聽到這天籟般的聲音,張墨如遇大赦,忙不迭的答應著,趕緊站起身出了正廳。
看著他狼狽逃離的背影,唐飛燕嘟起嘴,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沒好氣地道:“就不能陪我說說話麼,木頭一個!”
………【第二十一章 初現端倪】………
九月二十六,縣城外
在唐飛燕的建議下,張墨跟著道長趁破曉之時輕車熟路的再次溜出縣城,鑽進山林,直奔東坪山。此山位於縣城與十里渡正中,草木茂盛,人煙稀少,遠離官道,官兵尚未搜尋至此。
兩人疾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