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師傅被這迥異的風情驚了一驚,旋即拍拍胸膛,“原來沒醉啊!”他呵呵傻笑著倒退幾步,冷不防被東倒西歪的酒罈絆倒,應聲倒地的某人終於哐噹一聲倒在地上,醉死過去。
羅子為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帶著暖意,配上那頭鮮豔的紅髮,整個人與平日裡判若兩人。他拽起倒在地上會周公的解師傅,又拍了拍趴在桌邊的雷恩,“起來。”
琉明愕然,這不是醉了麼?叫他起來又不會真的起來。
然而,紫頭髮的男人居然真的慢慢抬起了臉,白皙的臉龐上哪裡有半分醉意。他冷峻的眸子裡帶了幾分微不可見地笑意,解釋道,“我從來不會讓自己失去意識。”意思就是,想要灌醉他,不可能。
他很自然地半扶起裸著上半身的解師傅,眉頭微皺,將自己的外套披了上去。
你們這些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
阿飛扶著小當家,也離開了,這個一向華貴無比的美少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琉明,直把人看得雞皮疙瘩起立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那是什麼意思!那種我好像要對小凡做什麼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明貝勒不淡定了,我明明還什麼都沒幹好嗎!
可是……
手掌處堅韌纖細的腰身,還有無力靠在自己胸口的腦袋……腦子裡有點糊塗的明哥兒動搖了,難道今天真能美夢成真?
殷凡覺得很熱,同時也很癢。就好像以前家裡養的那隻金毛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的感覺,所以,他很自然地嘀咕起來,“別鬧了大黃……”
偷香不成反被當做大型犬類的明貝勒表示壓力很大。
他惡向膽邊生,原本流連於肩頸處的吻慢慢上移,輕輕齧咬耳垂,溫熱的舌頭在耳廓處打轉,“小凡,告訴我,我是誰?”
“嗯……金毛……”
你妹的金毛!琉明內心咆哮著,懲罰性地咬了一口,“睜開眼睛……看看我……”
纖長的睫毛動了動,殷凡那雙漂亮的還帶點被人攪了好夢的委屈的蔚藍眼睛讓琉明心動得差點把持不住,他溫柔地覆住那雙奪人心魄的眼睛,“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小凡……”
殷凡只覺得腦子裡昏昏沉沉,身體上的感覺彷彿離自己很遠很遠。
琉明虔誠而仔細地親吻,就好像是朝拜的聖徒,捨不得讓眼前的人受到一點傷害,他照顧到了對方的每一寸敏感點,寧肯自己忍到滿頭大汗。
殷凡迷迷糊糊地伸出雙臂,勾住脖頸,想要把人按住。“癢……”殊不知這樣的姿勢反而引起了琉明更加高漲的情緒,純黑色的眸子裡風暴聚集,他似悲似喜地紳吟了一聲,腦子裡那根名為猶豫的神經終於崩斷,如果能忍到這個地步,老子就不是男人啦!
小當家只喝了三杯,基本上被涼風一吹就醒了一半,他詫異地眨眨眼,“阿飛?”他忙從阿飛的身上下來,“我們怎麼在外面?”
原來因為驟然離去的體溫覺得有點失落的阿飛被那個親暱的“我們”順了毛,所以說陷入戀愛的少年你傷不起,這麼容易就滿足了……
他保持著一貫平靜地表情,淡淡地說,“他們休息了,大家都去了廂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休息”被他咬得特別重。可惜,腦子裡永遠少根筋的小當家是不會懂這種語言的藝術的,所以,他只是似懂非懂地摸了摸頭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也去休息吧!”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拉住阿飛的袖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阿飛你好厲害啊!做菜厲害!喝酒也這麼厲害!你是不是千杯不醉的啊!”
阿飛好笑地說,“我不是千杯不醉,酒量好的人比比皆是。”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慢慢交疊在了一處,說不出的融洽和諧。
雷恩眉毛不停抖動,強壓下爆棚的怒氣,陰測測地看向眼前吐得天昏地暗的肌肉壯男,“解七……你個混賬!”
解師傅手腳癱軟地倒在床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別這麼小氣啊雷恩……大不了我再買件衣服還你……”不就是不小心吐了他一身麼,大男人何必這麼計較。
雷恩冷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不能同情心氾濫,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他厭惡地看了眼身上的穢物,乾脆利落地把上衣脫了下來。
肌肉分明的線條和精壯的體格,雖然不似解師傅的健美,膚色也比較白皙,卻是處處蘊含了強大的爆發力,關於雷恩的武力值,相信沒有人會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