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對手,這種意外之財這些年也是極少的了,眼見著面前如此多的敵軍,在這些羌兵眼中,不諦便是一堆堆的糧食,一匹匹的布料,一兩兩的銀子。由不得他們不紅了眼睛,家裡還有婆娘娃兒要養啊
嘰裡哇啦的怪叫著,他們潮水一般地湧上來。
“列隊,推進”孫堯大吼道,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只有定州軍那般,集結起大量的鐵騎,才能壓倒對手,但問題是,大將軍手下的騎兵都被調走了。
“列陣,舉槍”隨著孫堯的吼聲,數十個親兵擂動大鼓,不同的鼓點傳達著不同的命令,前行的步兵齊唰唰地停了下來,長槍舉起,差次有致,形成一道道沒有縫隙的槍林。
這種步兵戰法出自定州,屈勇傑自從大敗給李清的親衛營之後,便悉心研究定州戰法,這種步兵對付蠻騎後戰法便也被朝廷軍隊所掌握,雖然他們的對列尚不如定州軍那麼整齊劃一,猶如拿尺子量過一般,長長的佇列擺開,有些地方突出,有些地方下陷,但總體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畢竟定州後在上戰場之前,都經過了至少一年的訓練,而朝廷軍隊,訓練三個月已經很不錯了。
刺蝟般的槍陣立竿見影地取得了效果,潮水般湧來的羌兵如同撞在了一堵厚實的石牆上,在厚實的槍林面前,沒有盔甲的保護,他們在此起彼伏的槍刺之下,紛紛倒下。孫堯不由長出一口氣,回顧左右笑道:“技止此耳。”
羌兵沒有因為前面受阻而稍有遲疑,踏著同伴的屍體,嗥叫著一批批撲上來,有的更是高高躍起,想從空中突進陣中,當然,在他的腳下,馬上會豎起幾桿長槍,守株待兔等他落下來,將其刺個對穿。
看了片刻,一臉歡容的孫堯臉色又開始變了,自己軍隊的陣形開始有被壓陷進來的趨勢,更讓他有些不解的是,羌兵明明不能近身到自己部屬的三尺之內,可是自己計程車兵仍然不時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下來,而往往一人倒下,後面還沒有補上來,便有羌兵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搶進這個空當,而一邊計程車兵為了保持隊形,不得已只能後退一步,雖然羌兵損失很大,但自己的陣形卻在一步步後退。
“什麼玩意兒?”孫堯疑惑地道,如此距離,不可能拉弓射箭,事實上,對手也根本沒有裝備多少弓箭,而手弩,這玩意兒不是這些窮鬼裝備得起的。但自己計程車兵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倒下?
“列陣,前進”孫堯怒吼,任由對方這樣壓著自己的隊伍,退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一場災難。
士兵們大吼著,一邊插槍刺擊,一邊向前推進。
緊密的陣形開始有些脫節了。一批批的羌兵開始搶進了陣列之中,一旦讓他們搶到陣中,孫堯的部屬立刻便淪為刀下之鬼。孫堯沉著臉,翻身下馬,一手提起一面盾牌,一手拔出長刀,叫道,“親衛隊,跟我上”
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孫堯率領著他不多的親衛隊員撲進了形式最為危急的一處戰線上,盾牌一揮,邊緣磨得鋒利之極的盾牌將一名羌兵當即削倒,隨即左盾右刀,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有了孫堯的強力加入,撲入陣中的羌兵當即不敵,被一點點的又壓了出去。
孫堯的大刀揮下,這是他面前的最後一個敵人了,那羌兵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傢伙的對手,一邊連連後退,一邊張開大嘴,咄的一聲吼,一道烏線陡地從嘴中噴出,正揮刀劈下的孫堯眼睛卻尖,大驚之下,盾牌橫拖過來,叮的一聲響,擋住了那道烏光,右手刀順勢劈下,將其了結,眼前再無敵人,看著士兵們重新列好陣形,孫堯再喘了一口氣,翻過盾牌,卻見在盾牌的正面上,扎著一枚尖針,兀自顫巍巍的抖動著。
狗*養的,居然從嘴裡噴暗器,孫堯破口大罵,難怪先前有士兵會莫名其妙地倒下,這些士兵那裡見這這等功夫,又如何會防備到對方的臭嘴也能殺人,幸好,看來羌兵中會這門兒絕技的也不是太多,要是人人都會,自己的陣形早出問題了。
戰場的遠處,一道山樑之上,身披胡裘的寧王,穩穩地坐在太師椅上,身邊放著一張小巧的圓桌,圓桌的另一邊,坐著身材魁梧的羌兵首領馬塔,而在兩人的身後,卻分別站著寧王世子秦開元和馬塔的女兒馬蘭花。
寧王從小炭爐上取下溫好的酒,微笑著給馬塔倒上一杯,笑道:“裘志老將,威風不減當年,在洛陽城中困居多年,一朝出山,仍是如此善於帶兵啊,馬王爺,你的羌兵看來很難突破對手的陣形呢”
“而且看來,他很瞭解馬王爺的兵啊,一看到你羌兵出現,馬上一改先前的作戰風格,相當地對路啊,如果他與你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