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這都是鬼話,裘志年經大不大?就是呂大臨的年紀都不比威遠候爺小,而且呂大臨的名氣可遠遠比不上威遠候爺,但大帥既然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做。反正這事吧,說來說去,還是李家的家事。
“那威遠候爺怎麼安排呢,總不成讓候爺在家閒居養老?”路一鳴搖頭道。
李清聳聳肩,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搖了搖李思之的摺子,道:“大伯這摺子倒還真給我提了一個醒兒,老路,我們現在地盤這麼大了,官制,軍制倒還真要仔細地斟酌一番,過去的那些很可能有些不合適宜了。”
雖然外界一直都將李清勢力集團稱作定州集團,但其實現在李州的地盤之廣闊,在三大勢力之中,已是雄居首位,北到衛州,蘆州,西至室韋,中原腹地有翼州秦州,南方又幷州,形成了一個以定州為中心,包含著復州,全州,以及被併入翼州的原金州,地跨數千裡,龐大的地盤上沿用的還是李清僅僅佔據定州之時的那一套官制,像路一鳴,節制著李清制下所轄各州的民政,實際上手中的權力幾乎不下於當初的洛陽一方的首輔陳西言,但官位還只是一個定州知州,而大將過山風,現在擁兵十萬,也只是一個將軍銜,不論是叫起來,還是讓人看起來,總是怪怪的。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跟著李清乾的人,極大一部分都是衝著錦鏽前程來的,但現在,核心圈子裡的人,都還只是一個知州,在原大楚官品中,也不過是一個三四品的樣子,你叫更下邊的人情何以堪啊?雖然權力大了,但卻總有錦衣夜行之感,名頭叫出去不響亮啊
路一鳴眼睛卻是一亮,李清的這一番話,卻還有著另外一層隱含的意思,那就是他終於要光明正大地擺脫大楚名義上的束縛,而要正式自立了。
“大帥,不,不,不,主公,你準備怎麼做呢?”
李清瞄了他一眼,知道路一鳴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老路,首先,在文事之上,我準備成立內閣,以你為首,再招賢納新,組成一個領導班子,負責定州所有的日常行政,這樣,你也可以從繁雜的地方事務中解脫出來,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放眼於整個我們的統轄區域,制定政策,方能不偏不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揭偉等幾人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抱怨,你偏向定州呢?”
路一鳴尷尬地一笑,“哪有,哪有”
李清哈哈一笑,接著道:“內閣之下,分設部司,處理庶務。比方我們現在有商務司,有後勤司等等,這個你下去後好好地考慮之下,然後給我寫個詳細一點的東西上來。”
路一鳴點點頭,“是,大帥。”他注意到了李清說內閣只負責文事,而沒有提到軍事方面的問題。
“軍事方面,我準備設立五軍都督府,設大都督一名,都督之下,分設與五軍相對應的五司,同時,在都督府下,設定參謀本部。我的意思是,以後的都督府大都督,有權無兵,而下面五軍,有兵無權沒有都督府的命令,不得隨意調動軍隊。”果然,李清接著便說到了兵事。
路一鳴有些遲疑道:“主公,現在正是我們逐鹿中原,馬踏天下之時,如此一來,前線大將沒有了自由調動軍隊的權力,是不是對將軍們的作戰會額外加上了一道鎖鏈,不利於戰事啊?”
李清笑了笑,“我知道,這一條將在和平時期時才會真正發揮作用,而戰時,特別是我們現在,我會額外授權給統兵的將軍們可以靈活用兵。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將這個都督府的架子搭起來,要讓將軍們逐漸習慣他們的上面還有都督府。”
路一鳴明白了,李清的目光看得更遠,拿下天下之後,李清斷然不能容忍手下大將們還擁有重兵並可隨意調動,這個都督府的設立便是未雨綢繆,讓大將們慢慢習慣,當習慣成了一種自然,以後的反彈便可更小。
“所有的這一切,目前我還在構想之中,你心裡要有一個數兒,替我拾漏補缺,特別是關於文事方面,這是你擅長的。總之以後,軍政分離,我是這樣想的,五軍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大軍區再加上中央軍區,這五軍為野戰軍,軍隊的調動,作戰,直接歸屬大都督府統管,但將領人事由內閣署理,地方守備部隊要逐漸取消。”
路一鳴一驚,“主公,地方守備部隊負責著地方治安,緝拿盜賊,怎麼可以取消?”
李清微笑道:“我說得是逐漸取消,地方守備部隊的存在,緣於現在的大楚恰逢亂世,民不聊生,盜賊四起,官府治理不力的原因,當有一天,四方昇平,山晏河清之時,那裡還來那麼多的強盜匪徒,說到底,這些所謂的盜賊,大部分只怕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