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極度缺乏,狼奔軍中也不得不開始殺馬來維持,每每聽到軍中戰馬被殺前的慘嘶,虎赫的心裡便陣陣的疼痛。寒冷的天氣是比飢餓更可怕的敵人,整個大營裡取暖的木柴早已用光,能用來取暖的東西也全燒光了,現在所有計程車兵幾乎只能靠互相擠在一起來取暖,不少計程車兵便是在睡夢中,一睡永不醒,被生生地凍死了。
支援不了多久了,虎赫在心裡嘆息。
“撤退吧,虎帥”腦袋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諾其阿聲淚俱下,“虎帥,再堅持下去,狼奔就全完了,虎帥,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啊”
虎赫呆呆地坐在大案後,是啊,是該撤退了,但現在想撤退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了,這麼多人一起走是斷然不可能的。自己是該做出決斷,能為草原保留一點實力便保留一點吧
“諾其阿,我們的確要考慮撤退了,陛下哪邊一直沒有訊息,但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趁著狼奔軍還有一戰之力,突出去,撤回王庭,或許還能助皇帝陛下一臂之力。”
聽著虎赫答應撤退,諾其阿幾乎落下淚來,狼奔總算看到了一線生機。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虎赫開始對著諾其阿,一五一十地講起他的突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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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殞落
第二百七十五章:殞落
雪仍在下著,風捲著雪花,發出嗚嗚的怪聲,不時有大團大團的雪花被風裹協著捲進高高的哨樓。刁大毛裹緊披風,蜷縮在哨樓的一角,長矛斜倚在一邊,睜大眼睛看著被風捲起的雪團打在哨樓上的那盞氣死風燈上,燈籠劇烈地晃來晃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這該死的鬼天氣刁大毛在心裡恨恨地罵著,雖然穿著厚實,但在這麼高的地方,簡直會將人凍僵,自己上來值勤應當有一個時辰了吧,還得堅持一個時辰方能換崗呢將脖子縮了縮,刁大毛特別思念起溫暖的帳蓬。
風中似乎傳來馬嘶聲,刁大毛伸長腦袋,黑沉沉的外面什麼也看不到,有些疑惑地站了起來,努力地睜大眼睛,竭力地想搞清剛剛是不是幻覺。但馬上他便意識到不艱了,整個哨樓都是顫抖,不,不是哨樓在抖,而是大地在顫抖,那是大匹奔馬才能造成的效果,刁大毛一把抓起錘子,重重地敲在哨樓上那面巨大的金鑼上。
“敵襲,敵襲”伴隨著清脆的鑼聲,刁大毛狂吼著。差不多在同時,中軍大營裡其它的哨樓也同時響起了報警的鑼聲,本來安靜的大營頓時沸騰起來。
刁大毛抓起長弓,緊張地瞪視著黑暗之中,震顫愈來愈強烈,天雖然還是那樣的暗黑,但已可以看到對面那影影綽綽的人影,站了起來,拉開弓弦,一支利箭嘯的一聲飛了出去。
不知道能不能射中一個蠻子?刁大毛在心裡暗想道,對方的隊形那麼密集,應當會射中吧心裡想著,手裡又摸了一支羽箭,穩穩地搭上了弦。回望身後,戰友們正奔出帳蓬,排成佇列。
嗖的一聲,再次射出,這一次刁大毛清楚地看見隨著他的絃聲,一個騎在馬上的蠻子應聲掉下馬來。
潮水般的蠻子從黑暗之中,從風雪之中衝了出來,如同地獄中逃出來的魔鬼,瘋狂地撲向大營,刁大毛從哨樓上俯著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拉開弓弦。
哨樓劇烈的晃動起來,刁大毛聽到令人毛骨悚然地格格聲,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哨樓向著一邊傾倒下去,“日他八輩子祖宗”,刁大毛在咒罵聲中隨著哨樓一齊倒了下去。
呂大臨想不到虎赫會選擇在這樣一個時候前來襲營,而且從前營遭到的攻擊烈度來看,這還不是一般的襲營,虎赫似乎是傾巢而出,他想幹什麼?
“將軍”一名部將衝了進來。
“怎麼樣?”呂大臨冷靜地問道。
“前營士兵就地抵擋,中軍部隊正在集結但敵人攻勢太猛,前營擋不住了。”部將聲音有此發抖。
呂大臨哼了一聲,拔出戰刀,大步向外走去。
“將軍,是不是召左右兩勞營王將軍他們?”
“暫時不要。”呂大臨道:“黑夜之中,清況不明,萬一虎赫設了什麼陷阱,他們貿然來援,會吃大虧的。”
倉促集結的前營計程車兵有些單薄的陣形無法阻擋亡命衝擊的蠻兵,很快便被擊破,從中間撕開了一條大口子,潮水一般湧來的蠻兵沿著這道口子向前中軍衝擊而去。
被擊散的前營士兵循著一聲聲尖厲的哨聲分向左右退開,很快便在左右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