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得罪王爺啊。
正想大著膽子上前和王爺說說,她沒哪裡得罪王府裡的人啊,怎麼會要封了她的園子呢?
就見鮮于奢華滿臉黑線的看著蹲在一邊哆哆嗦嗦的老鴇,冰冷的問道:“王妃娘娘在哪裡?”
“剛,剛走。不,不知道去,去哪裡了。”老鴇一聽,鮮于奢華好像不是要封館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王爺略一思考,問道:“王妃娘娘到這裡做什麼?”
“王妃娘娘到這裡只是打聽一下怡香姑娘的賣身契的事,可是怡香姑娘的賣身契不是已經給還王爺了嗎?。”老鴇連忙回答。
“那你怎麼和她說的?”
“小人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一點相瞞。”
“那怡香姑娘呢?她之後可有回來過這裡?”
“回來過一次,又走了。”
“去了哪裡?”
“聽說怡香在郊外買了一處莊子,具體的位置小人也不知道。”老鴇顫聲說道,“不過,有一位叫蘭顏的姑娘也同怡香姑娘一起走的。”
鮮于奢華立即知道,只要有蘭顏跟著,那就不會出事了。
於是,囂張的鮮于奢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蘭顏的住處,那件事完了以後,蘭顏索性就住在這裡了。
聽到拍門聲,蘭顏的小丫頭開門一看是王爺,趕緊將他讓到大廳裡,忙著要給王爺泡茶。
“蘭顏呢?”鮮于奢華攔住倒茶沏水的小丫頭。
“啊,小姐去遊湖了。”小丫頭恭敬的回道。
“王妃娘娘可曾來過?”
“凌姑娘也和小姐一起去了,王爺要是早來一會兒,說不定就能一起去了。”小丫頭好似甚為惋惜的說道。
鮮于奢華馬上又去了沅湖,到了湖邊一看,但見沅湖上荷葉密密麻麻連成一片,較大的畫舫穿梭其間還能大概看個清楚,可小舟的話就完全看不見了。按蘭顏的脾氣,定然是會乘泛舟荷葉之間,享受人與自然的親近。
鮮于奢華在湖邊站了一會兒,轉身吩咐一直跟著自己的一個把王府的侍衛帶一半來,又吩咐另一人把附近岸邊的小舟全僱了。
下午,但見安王府的侍衛們每兩人乘一個小舟在沅湖上穿梭,見到小舟就上去檢視,說是尋找他們主子的寶貝。
這件事後來被當天遊湖的人傳得神乎其神,竟說是鮮于奢華在江西樂城剿匪後獲得巨大寶藏不肯交予朝廷,於是將寶藏沉到了沅湖之下。
此傳言一出,沅湖在此後的三個月內被無數尋寶者挖了十來遍,當然除了蓮藕什麼都沒找到。
當鮮于奢華指揮王府眾侍衛尋找他的淋淋的時候,湖面上一艘華麗的畫舫裡,一個端莊雅麗的年輕女人舒服的倚在靠墊上,對坐在自己對面心神不定看著書的平凡年輕女人說:“你真不打算現身,讓他就這麼空找?”
“那是他願意的,不關我的事。”年輕女人裝作漠不關心的說道,但是眼前的書卻絲毫沒有翻動,還是剛來時看的那一頁。
從鮮于奢華找人來開始,年輕女人不是對著書發呆,就是坐立不安的望著窗外。
上等白紗做成的窗紗可以讓裡面的人清楚的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外面的人不好過,裡面的人同樣不好過。
端莊雅麗的年輕女人嘆了口氣,別看這個小姑娘平時懦弱,可生起氣來也是滿固執的。
她才離開半天王爺就幾乎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可見王爺對她還真是寶貝的不得了。
看現在這架勢,這一戰王爺是必輸無疑。搞不好,這一輩子都賠給她了。
王府的侍衛們找了大半天,卻沒有人發現有一艘華麗的畫舫在他們到來不久就悄悄的靠了岸,害他們辛辛苦苦找半天的人趁亂偷偷溜走了……
鮮于奢華領著侍衛們找了半夜,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停下來。
當鮮于奢華和侍衛們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回到了王府的時候。
一進門,鮮于奢華抓著管家就問:“王妃娘娘可回來了?”
“呃……回來了。”管家心虛的瞅了眼鮮于奢華,心說:人早就回來了,可王妃娘娘不讓派人對王爺說。
鮮于奢華頓時精神一振,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小院子。
進了淋淋的寢室,看見淋淋安安全全的睡在床上,鮮于奢華一直懸著的心才真正落了地。
鮮于奢華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睡著的人安詳的睡顏,撫著淋淋烏黑的頭髮喃喃說道:“淋淋,你還生氣嗎?你真的那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