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在城裡尋了一個下午,雖然也曾有人看見過,不過卻都不知道她們前往了何方,餘杭府這麼大,他不可能每個角落都去找一遍。
藉助燭龍鏡,果不其然,已經探查不到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暫時回到了悅來客棧。
想想那小二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他曾偶然見到了兩次,一次在三個月前,一次在昨天,而今日一早自己在燭龍鏡中也見過,如果她們真的是要等什麼人,那麼人沒有等到,很有可能還會再來。
萬一等到了,眼下已經離去,那也只能說是天意如此,他與娘子見面的時機,或許還沒有成熟。
不過這些只是猜測,並沒有定論,可無論她們是否還會再來,自己既然已經到達了餘杭,哪怕只有一線機會,也不該放棄,倒不如住下等候幾月。
就算最後等不到,也可以權當是遊歷了。
打定主意,王晏索性就在悅來客棧安下了身
這家客棧價格倒也還算公道,對於他這種出家之人,特別打了個折扣,可縱然如此,他身上剩餘的盤纏,哪怕不吃不喝,只算房宿費,也僅僅只夠住兩個月的。
兩個月也好,餘杭地大物博,總不至於無處安身,剩下的這段時間,他大可以出去找找事情做。
一晃十數日,橋上再無那兩位女子的身影,王晏平日裡除了修行之外,一般都會在外面跑,除了上山採些藥材販賣,哪家若有白事,他也會不請自來,趕往前去做道場,順便賺些銀錢,充當盤纏。
餓倒是餓不著他,主要就是房宿費的問題。
霜降過後,基本上很少能再見到陽光,就算有也不會溫暖,吹的風都是冷的,天氣也略顯陰沉。
一大清早,王晏就被一片嘈雜聲所驚醒。
他的房間在二樓,開啟窗戶就能觀望到西湖斷橋,此刻起身開窗望去,只見斷橋邊上圍觀了不少百姓,西湖岸邊也有人群聚集。
不少官差聞訊趕來,一邊疏散人群,一邊安撫著他們不安的心情。
透過窗戶,王晏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的西湖上空,升騰起了一股濃郁的黑霧,猶如瘴氣一般,瀰漫其間,由遠處看,遮擋住了人們的視線,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過王晏不是一般人,他的目力非凡,哪怕身處客棧二樓,視線亦能直透黑霧之內,但見西湖中魚蝦爭豔,紛紛躍出水面,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激盪而起一陣陣浪花,甚至有的直接躍到了岸上。
此等怪異景象,自然引起了百姓們的注意。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更有些好事者藉機生事,說是妖怪作祟,故意引起恐慌。
結果不言而喻,他撞到了刀口上,幾名官差上前,一腳便將他踢翻在地,索鏈往脖子上一套,直接拉回府衙好好的和他聊聊人生。
王晏學了些望氣之術,乍看之際,眉頭微蹙。
這並不是妖怪作祟,而是自然景象,不過這種景象並不吉利,乃是在向世人預警,王晏心中暗暗猜測,很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這種景象持續了約有半個時辰,黑霧這才漸漸的消散,湖面也趨於平靜,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有官差介於其間,圍觀百姓也是逐漸的便散開了。
洗漱完畢,做完早課,王晏吞下一粒丹藥,手持拂塵出門而去。
之前從道觀中拿的拂塵,在與河伯的對戰中被毀了,現在用的這一柄,是他前不久新買的一把。
質量自是無法比較,不過好在能夠湊合著用。
西湖以北有座棲霞嶺,山中多有珍奇草藥,只不過毒蟲以及小型猛獸諸多,所以一般的採藥人不敢深入其中。
不過這些對於王晏來說,只是小兒科,妖怪都不怕,何況區區猛獸,老虎見了他都得掉頭便跑。
這些日子他基本上都會到山中採藥,一來販賣給藥鋪,賺些盤纏,二來他自己也需要藥材煉製丹藥。
今日也不例外,照常前往山中。
只是剛到郊外山林,他卻見到了奇怪的一幕,只見有不少動物,什麼老鼠兔子,刺蝟黃鼠狼等,皆是攜家帶口的往外逃,每隔數里必能見其身影。
看它們來往的方向,乃是西北方向。
王晏心中泛起疑慮,想想早上西湖的異狀,只感覺無比怪異。
西北方,莫非那裡發生了什麼災禍?
王晏略一沉思,便不再猶豫,改變路線,徑直沿著道路前往西北方向。
越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