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皆是陰山教弟子,昨日受國師之命,讓他們暗中監視一個道人,並且要隨時回報情況。
四人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依照命令列事,殊不知他們所監視的這個人,那可並不是一般的人。
他們的行跡舉動,王晏早就已經瞭然於胸。
今日尾隨出城,怎料被他發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本想將其誅殺,之後再拿著他的頭去領功。
可惜他們,明顯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怪只怪國師沒有將事情交代清楚,只說那道人是陰山教的一個仇人,讓他們暗中監視,卻沒有告訴他們這人是惹不得的,由此才讓四人送了性命。
但凡加入陰山教的弟子,為防弟子出賣,透露出一些機密,所以國師暗中在他們的體內,都種下了蠱蟲,若生二心,或是背叛本教,必毒發身亡。
自己與那國師,貌似也並無什麼仇怨,可如今他卻派人跟蹤監視自己,甚至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王晏略一思索,忽然聯想到那黑袍番僧,記得他之前曾說過,自己是朝廷的人,莫非與他有關。
這麼一想,倒著實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他們兩個真是一夥的,憑那黑袍番僧的性格,必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看來他得做好準備了。
……
是夜,月色朦朧。
鎮江驛館,禁軍層層把守,防範嚴密。
王晏喬裝改扮,混跡於人群之中,目光有意無意打量著驛館,注意著此處的動靜,乃至是佈置。
最外層有一隊禁軍,院子裡面他剛剛探查過,兩隊禁軍交叉巡邏,內院一座閣樓,把守得尤為嚴密,而且有不少道人駐守,看上去都會法術修為。
依照王晏的判斷,國師應該就在閣樓之中。
如果黑袍番僧真是國師的人,那麼人家正在商議著謀劃自己,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坐以待斃。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他乾脆主動出擊,先來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探聽到訊息。
由於不清楚國師的實力如何,所以他不敢深入其中去探查,只是在外圍巡視了一番,主求穩健。
兵馬布置,驛館格局,眼下已基本瞭然於胸。
“嗯?煞氣!”
就在此刻,王晏忽然間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循之望去,空中一道黑氣,迅速的衝入驛館。
王晏心思一轉,隱匿自身,飛身騰空而起。
進入驛館,藏身於院中一棵巨大的槐樹上,藉著漆黑的夜色,以及茂密的枝葉,做到完美隱藏。
居高臨下,放眼望去,目光直達不遠的閣樓。
黑氣降落在閣樓之前,落地化為一人,手中持著禪杖,一身黑袍,恍如與這夜色融為一體,若非王晏目力驚人,換做是一般人,根本就難以察覺。
“果然是他!”
王晏心頭暗忖,那人正是黑袍番僧。
王晏憑藉一身上百年的道行,將隱藏自身做到了極致,為防那國師,便連呼吸都是以胎息之法代替,無論是巡邏的禁軍,還是番僧,都未曾察覺。
黑袍番僧此時毫無顧慮,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閣樓,遠遠的只見守在門外的弟子,齊齊向他行禮。
進入閣樓,大門一關,王晏便難以探視了。
非是他不能探知,他的耳力目力,到達如今這個境界,早已能視聽上百里,哪怕是一根針,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針落地的聲音,亦可以聽聞之。
不過那需要修為元氣的加持,耗費法力,他騰雲駕霧身處高空,往下觀望時,就是運用的此法。
怎奈如今形勢不同,閣樓之中的那位國師,初步估計道行不在他之下,非同尋常,他一旦施用法術,哪怕洩露出一絲氣息,百分百都會被他發覺。
與此同時,閣樓之內,燈火通明。
“師兄!”
慈航法師面朝普渡上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交代你的事情,可辦妥了?”
普渡上人也不拐彎抹角,一上來便直言發問。
“放心吧,師兄!我已連夜,將東西送入了金山寺藏經閣,絕對沒有人發覺,隨時可以動身。”
慈航法師滿臉自信,甚至還有些小激動。
“嗯!如此甚好,那狗皇帝不來了,把本座的計劃也打亂了,如今只能出此下策,奪取龍脈。”
普渡上人回應一句,對此顯得是勢在必得。
“對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