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再次降落下來?應該是它在所有的階段都留下了印記……
是的,古城人的心就像這樣一片河水,生活中,每個人都努力保持著水一樣的平靜,所以人們也容易忽視那些看似無關而事實上是有關的人和事,當一種震驚像暴雨一般不容你抵擋地劫掠和肆虐了人們擁有的平靜後,與這種暴虐有關的,事前的異樣會清晰地被我們的記憶凸顯出來……
此刻,童非就懷著這樣的一片心境,他相信是陳默乾的,而如果陳默不是被挖出來,他現在想起來的令他心有餘悸的那一切,也許是一些死亡記憶,像沉在水底的泥沼,令他看不清楚也永不可能再想起,而記憶留在人的心底的痕跡又是很奇怪的。
童非首先想起來的是銀行劫案發生後的第三天下午大約5點多鐘,他一點也沒注意天色已在窗幔上投下了暗灰,他下午就回到家中翻箱倒櫃尋找他寫的《模糊語言在預審中的運用》論文的草稿,準備再修改一下拿到《預審研究》上發表。
有人敲門。
他以為是母親和姐姐做衣服、買菜回來了,心裡還埋怨她們為什麼不拿鑰匙自己開門,他起身去開門,看見門外站的卻是陳默,這令他深感意外。
在警校上學的時候,童非跟陳默住同一個宿舍,七八個人一個大宿舍,陳默那時候就不怎麼合群,而且平時疑心很大。警犬員許三當時是他們的室長,晚上媳燈號吹過之後,大家關上燈睡不著覺就在黑夜裡聊天說話,有時也說一些糙話。而這些話,第二天就不脛而走,全傳到班主任烏日升的耳朵裡了,開班會,烏日升總是不點名地批評說有些同學思想不健康,背地裡說的這些話,都是一個預備警官不該說的話。
陳默就說是許三告的密,他們聯合起來清除了“內奸”,把許三擠出去,擠到了別的屋。而班主任烏日升仍然知道他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