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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一顆心差點要跳到嗓子眼,她攥緊雙拳,咬著唇不說話。

胤禛站直身,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耳垂上,不知怎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唇角也慢慢勾起: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丫頭的羞澀模樣,似乎還挺可愛。這樣想著,便抬起手觸上了她的面頰。

寤生瞪大了眼,脊背一僵,動也不敢動,心道:這混蛋又要做什麼?!該不是又想出來什麼鬼主意名為懲罰實為折磨她吧?!這人好像看不順眼自己很久了。

“怎麼才能讓你長記性呢?”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在她的耳垂摩挲著,胤禛波瀾不興的語氣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卻聽得寤生一陣毛骨悚然——她立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孩子最遲十歲左右就得穿耳孔,你怎麼沒穿?”

寤生一愣,半晌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大約是家裡的孩子太多,沒顧上吧。”從前的寤生在家裡過得並不好,大概早被家裡人忽略了吧。

胤禛也不再問,手指放開她的耳垂,從腰間摸到一個香袋,開啟將什麼東西倒在左手上。淡笑著看了她一眼,又將香袋順手揣進了袖中。他伸手一拉,將面前發怔的人扯進了懷裡。

寤生終於看清了他的左手裡是什麼東西——竟然是一對很小巧精緻的翡翠珠子的耳墜。心中狠狠地一跳,冷汗就冒出來了:不、不會吧……

胤禛一手環著她的頸,將她整個攬在懷中,臉頰離她的臉頰也不過寸許。這種超乎想象的姿勢,令她大氣都不敢出,大腦空白一片,完全呆掉了。

“別動,扎歪了以後就不好戴耳墜子了……”

低柔的聲音如同蠱惑一般在耳側響起,寤生還未反應過來,右耳垂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啊……痛……”這混蛋居然、居然就這樣把她的耳垂給紮了?!這傢伙究竟有沒有一點常識啊?!且不說這人腦子進水了突然要給她扎耳孔,他知不知道扎耳孔的針要提前消毒啊?!!她用力掙扎起來,但無奈她那點力氣對付十七綽綽有餘,對付這個混蛋老四簡直就是徒勞。然而胤禛接下來的舉動令她瞬間石化,完全言語不能了。

“別動……都流血了……”胤禛伸出舌尖,輕輕舔掉了新紮的耳孔裡冒出的血珠,眼底溢位淡淡的疼惜。

接著,左耳垂上傳來的刺痛終於令寤生驚醒,眼淚跟著流了出來——怎麼能這麼痛!這個混蛋!還敢對她如此非禮!

“以後在我面前就稱自己的名字。”他鬆開她,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唇角漫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消腫的藥還沒用完吧,那藥也有消炎的功效,每晚抹在傷處,用不了幾天就好了。只是這副墜子最近不要取下來,不然你這痛就白捱了。這墜子也小巧,即使睡覺戴著也不礙事。”

“……”寤生努力壓下心中的滔天憤怒,自己扯袖子擦乾了眼淚,低眉福了福身,“四爺若沒有別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我剛剛說的話,這麼快就被你當成耳旁風了?”胤禛蹙著眉,眸中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冷卻。

“奴才……”寤生閉了閉眼,半晌暗歎了口氣,“……寤生不敢。”

只聽面前的人冷笑了一聲:“你無論怎麼掙扎,最後還不是得服軟?早知如此,何必最初受那麼些苦頭?”

她正低頭看著地面,聞言淡淡一笑,唇角溢位一絲嘲諷的意味,片刻後低聲道:“寤生只是不想忘了自己是誰。”說完福身行禮,轉身離去。

若是因為這再給她加上個“不敬皇子”的罪名,那她認了便是。

疾步走了很遠,等轉過一道角門,才停下來喘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算是度過一劫,也同時慶幸剛才發生的事並沒有被別的宮人看見。儘管那人早已經瞧不見了,她還是忍不住探出頭望了望。耳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憤憤地低咒了句“混賬”,頭也不回地往儲秀宮去了。

寤生將鬢角的髮絲梳下更多些掩住耳垂,如此小心謹慎的過了三四天,終是把扎耳孔的事忽悠過去了——除了跟她總在一處的小桃,其他人包括曼雅都沒甚在意。當然,免不了又被貧嘴的小桃私下裡取笑了幾回。

“你且不用說我,”寤生倚在床欄,打住正在寬衣的小桃的話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腰間,“你常戴的那個小荷包呢?不是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麼?怎麼突然不見了?”

小桃唰的一下紅了臉,一邊磨磨蹭蹭地褪了中衣,一邊支支唔唔地道:“丟、丟了……”

“丟了?你這麼細心的人也會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弄丟了?”寤生往床裡讓了讓,小桃熄了燈,摸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