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容稟,晚輩俗名王晏,道號典清子,師承嶗山,此次是奉師命紅塵煉心,不曾想到此發生了意外,致使金丹受損。歷練之際,晚輩著實不想半途而廢,所以才前來向前輩討教,萬望搭救!”
王晏將自己的師承門派,毫不保留的相告。
聞言之後,那老者點了點頭,目光打量著他。
“原來是嶗山典字輩弟子,哈哈哈哈,這玉衡老兒,棋藝不怎麼樣,教出來的弟子倒還夠看!”
聽到這句話,王晏的心頭不由得一怔。
“先生過譽了!莫非先生與我師父相熟?”
老者搖了搖頭,面帶冷漠,不緊不慢的說道。
“談不上相熟,下過兩盤棋而已,這老小子毫無棋德可言,明著下不贏老朽,便來騙、偷襲我這個老前輩,你回去若見著他呀,替我罵他幾句。”
王晏暗暗乍舌,卻不敢多說隻言片語。
“罷了罷了!既是嶗山弟子,此乃道門中的名門正派,老朽我還是信得過的,只希望你不要像你師父那樣就好!你且過來,老朽傳你睡丹功法。”
老者招了招手,王晏連忙縱身飛起,躍至了那塊巨大的青石之上,隨後在他的示意之下,盤膝端坐了下來,抱元守一,仔細的聆聽著功法要訣。
老者也是改躺為坐,一字一句的口述相傳。
蟄龍睡丹功,其總綱要訣,主要是八言三十二字,字字珠璣,精妙絕倫,蘊含著行氣之方法。
龍歸元海,陽潛於陰。人曰蟄龍,我卻蟄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雲上臥,世無知音。
王晏將總綱記牢之後,老者又將每字每句,拆開來逐一解釋,讓他依照著行氣方法,自我嘗試。
王晏雙眼微閉,意念所至,運起丹田元氣。
如此漸漸的行氣運轉,明顯感覺到金丹有些細微的反應,而且在不知不覺當中,王晏忽然有種想睡覺的衝動,這種感覺十分自然,顯得極為舒適。
自從凝聚出金丹,修煉到了這種境界,王晏基本上就沒有再睡過覺了,晚上都是打坐修行,使身心在修行中得到休息,這樣能使修行休息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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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日這般,如此強烈的瞌睡感,可謂少有。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下來了一般,聽不到鳥叫,也感受不到微風,空氣中更失了荷花香氣。
猛然間,似乎有人將他一推,險些跌入池中。
一睜眼,王晏醒轉了過來,目光所至,乃是一間佈置極為古樸的客廳,不知何時,天已經大亮。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尚且擺著他沒有喝完的半杯香茶,一個道童坐在他對面,笑臉盈盈的相望。
“道兄醒了,怎麼?可曾見到了師祖?”
王晏盯著對方,心中愕然。
自己的所見所聞,難不成竟是一場夢。
“敢問仙童,這是怎麼一回事?”
道童哈哈笑了兩聲,出言安撫道。
“道兄不必驚慌,你夢中所經歷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師祖長睡未醒,自然不能直接現身與你相見,須得以此方法,方能不打擾到師祖的修行。”
王晏恍然明白過來,心中不禁大為震撼。
夢中相見,傳授功法,此人的道行堪稱登峰造極,如果不是今日親身經歷,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道兄既已從夢境中出來,想來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此間之事少有人知,師祖尚且長眠未醒,雖說世事隨緣,但還是希望道兄切莫大肆宣揚!”
他也是為了師祖著想,王晏自然能夠理解,況且他也並不是那種多嘴多舌之人,知道該怎麼做。
寒暄片刻之後,道童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位白雲先生既然與師父相識,王晏感覺並不簡單,本想從他這裡打聽白雲先生的來歷身份,怎奈那道童只是笑了笑,對於師祖的身份死活不肯透露,在王晏的軟磨硬泡之下,也僅是說了一個姓。
白雲先生只是號,他本姓為陳!
姓陳的神仙有很多,怎奈王晏所知甚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白雲先生有可能是哪一位神仙?
想不通倒也罷了,有機會回去問問師父便知。
無論如何,對方所傳的蟄龍睡丹功,這卻是真真切切記在他腦海裡的,王晏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目前無法得見真容,也只能以後再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