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我相公他怎麼樣?”
女子眼巴巴地望向王晏,滿臉擔憂之色。
“大夫,我姐夫他無礙吧!”
那俊秀少年也是迎將上前,朝著王晏問道。
“二位不用擔心,首先我並不是這保安堂的大夫,只是這兒的一位客人,不過貧道略通醫術,方才我已經與他整治過了,沒有性命之憂,我開個方子,你們拿些藥回去煎服,休養一陣子便好了。”
王晏面上露出一道笑容,出言安慰他們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還是要多謝恩人!”
聽完他的話,那女子反應過來,當即欠身施禮,一旁的少年見狀,也是跟著她拱手行禮道。
“多謝救命之恩,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王晏伸手將二人扶起,讓他們不必如此多禮。
到櫃檯上拿了紙筆,開了張方子,隨即令夥計按方子抓藥,兩人趁此機會,進入房內探望男子。
片刻之後,少年率先出來,見著王晏便跪。
“恩公在上,且受在下一拜!”
王晏不由一驚,連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少年依言站起身來,眉頭微蹙,似有為難。
王燕打量著此人,但見明眸皓齒,器宇不凡,雖然衣著與那女子無異,全都比較破舊,不過他身材卻是極為健壯,面容也與那女子頗有幾分相似。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處?若是貧道能夠幫助到你的,還請但說無妨。”
王晏看出對方有心事,索性直言詢問。
“這……”
少年見被他點破,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
“唉!承蒙恩公搭救,只恨我姐弟三人逃難而來,至今兩手空空,也沒錢交付診金,不過在下有的是力氣,恩公可以隨意使喚在下,以償恩情。”
少年說完之後,抱拳朝著他再行一禮。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救死扶傷,此乃醫者本分,何況貧道還不算是個醫者,見你三人也是窮苦百姓,診金什麼的休要多言,直接免了吧!”
王晏說得輕描淡寫,可那少年卻不願接受。
“恩公的好意,我們銘記於心,但在下自幼苦讀聖賢書,家父也時常教導,亦知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恩公治好了我姐夫,就算好意不收診金,可這些救命的藥材,我卻不能白手而取。”
少年性格直爽,將心中的話盡數吐露而出。
而乍聞此言,王晏不禁對這少年生出了幾分敬意,看他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懂得的道理卻不少,為人處事,的確深有君子之風。
“嗯!好一位少年郎啊!”
王晏望著此人,不由頗為敬佩,誇耀起來。
“也罷!你且告訴貧道,你姓什麼叫什麼?”
少年恭恭敬敬,一字一句說出了自己的名諱。
“在下姓曹,名誠,長姐曹姝,我們都是從外地來的,準備去餘杭投親,路經此地,誰曾想姐夫竟染上瘧疾,去了幾家藥鋪,都不敢接診,還好至此碰上了恩公,不然我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他說完,王晏略一思索,明白過來。
“恩公大恩,無以為報,曹誠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夠吃苦,挑柴擔水,還請恩公盡情吩咐,我也不要工錢,只求能還完恩情,求個心安理得。”
恰在此時,屋子裡那女子也走了出來。
望了望一旁的弟弟,隨後上前朝著王晏見禮。
“恩公就應允了吧!受了你這麼大的恩情,幹些活以做回報是應該的,不然我們也難以安心。”
見這二人態度堅決,王晏心知是說不動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貧道便代這保安堂的主人暫且應下了,你相公已病入膏肓,雖然治癒,但身子骨終究虛弱無比,還得靜心調養,不易再四處奔走,趁著這段日子,倒是正好可以休養一番。”
“不過你們該做什麼事,貧道也拿不準,還是要等主人家回來之後,徵詢意見,再另行安排。”
王晏想了想,如是做出了回應,按照許仙夫妻倆的性格,斷然不會見死不救的,想來問題不大。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見他答應,曹誠面露喜色,說著又要再拜。
……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轉眼之間,又是三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