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項比試,龍虎山輸得徹徹底底,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這若是傳了出去,龍虎山的聲威,必然將一落千丈。
所以,這最後一項比試鬥法,他們是一定要進行到底的,講經論道比不上對方,就不信在神通法術上,依然會低人家一頭。
要知道,他們可是張天師的正統後輩弟子,修煉的法術神通也都是最為純正的,嶗山不過一介旁支,料想在這一方面,肯定不如他們。
最重要的,是他們“典”字輩的弟子當中,更是有兩位人仙坐鎮。
九天殿的李長老,便是一位人仙強者。
可惜今日,他隨同另外兩位長老下山辦事去了,不然憑他的道行經驗,前兩項比試,不見得會敗。
至於另一位人仙,目前恰好在場,講經論道,非他所擅長,但是打架鬥法,在龍虎山,除了掌教天師,還沒人是他的對手,哪怕是李長老,在這方面也要稍遜他一籌。
嶗山王晏的修為,因為身處於會場法陣之中,王晏在天師臺上,也並未展露出來,故而他們根本無法探知。
不過,嶗山的底蘊不足,就算是嶗山掌門,修煉五百多年,也依然是個人仙,上一屆甲子論道大典,連初選都沒過,同輩當中,被人打成了重傷而歸。
門下的弟子,再怎麼刻苦修行,估計也絕達不到那個境界。
嶗山在講經論道上勝過了他們,因此,他們也要在鬥法上找回面子。
第三項比試的結果,他們並不擔心,現在他們所犯難的,是如何讓對方同意將比試進行到底,因為按照規則,他們已經敗了,嶗山完全有權力不接受他們的挑戰,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算勝算再大也沒用。
如此過了片刻,也不見評判們宣佈結果,王晏等人倒是有些疑惑。
正準備開口問問,然而恰在此時,只見龍虎山陣營之中,走出來兩個人,當中一人正是典陌子。
這兩人大步來到了王晏等人的面前,打個稽首,為首的一名道人當先說道。
“貧道典法子,各位道友有禮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王晏還是還了一禮。
“嶗山典清子,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那道人哈哈笑了兩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不瞞道友,我龍虎山今日敗在嶗山手下,我等都是甘拜下風,道友的講經論道,見解獨特,實為妙法至理,著實令人敬佩。”
聽到這裡,王晏心中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所謂英雄相惜,今日棋逢對手,正是相見恨晚,前兩項比試,按照論道大典的規則,我龍虎山已然敗了,後面無論如何,也無法晉級決賽。”
“但是我等尚有一個心願,便是想和貴派再度切磋一場,將這最後一項比試鬥法,進行到底,只是不知道貴派,能否滿足我龍虎山這個心願。”
典法子態度無比的誠懇,恭恭敬敬的請求道。
“什麼?你們還要與我們比鬥法?”
乍聞此言,雲中流的心頭不由一驚。
“你們已經輸了,還待怎樣?難道心中不服,想挾私報復不成?王師兄,咱們別答應他!”
歐陽劍南心直口快,想到什麼,便直言不諱。
“道友還請口下留德,我等只是因為敬佩貴派,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若是你嶗山自知不敵,不敢應戰的話,我龍虎山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典法子的語氣雖然還算恭敬,神情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雙目之間,卻顯露出了輕蔑之色。
“嶗山的道友,既然已經勝了兩場,又何必在乎這最後一場呢?何況就算這一場你們敗了,但最終的結果,也還是能夠進入決賽的啊!”
一旁的典陌子,眼下也是出言煽風點火道。
“只是切磋而已,點到為止,我龍虎山是講道理的,肯定會手下留情,絕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如果嶗山真有本事的話,就該拿出實力,讓我們徹底的心服口服,倘若只是僥倖……”
“你說什麼?”
張端本來火氣就衝,他是個憨厚人,見對方如此陰陽怪氣的貶損嶗山,如何能壓抑住胸中的怒火?當即就要上前動手。
王晏伸手橫在他的身前,將他攔了下來。
對方明顯是激將法,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應戰,張端其實能夠聽出來,可道行不夠,就是忍耐不住。
王晏自然不會像他那般魯莽,這點把戲,還不足以亂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