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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最多的也沒超過一萬兩,玄極子的去世,可見朝中是極重視的。

當然,這麼多的銀子肯定還有著另外一層意思。這從朝廷公告中也聽的出來,“死者長已矣,生者悲悽悽。”這公告裡的一句話脂顏聽出了弦外之音,在玄極子與博情宮的糾紛中,朝廷用白花花的銀兩就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當然,站在朝廷的角度想,這也無可厚非,事情出在博情宮,一方是女兒,一方是養父,也可以當作是家庭矛盾來解決論處。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朝廷大出血給了五萬撫卹銀,大約就是想葫蘆僧判個糊塗案,不了了之。若是再深究下去,玄極子挾持安夕也是罪證確鑿的,一郡之首不潔身自好,非要沾惹江湖恩怨,這一點就會被人彈劾了。

所以,朝廷這麼做其實也是給了玄極子顏面了。只是,這顏面到底遮了誰的醜,不是局中人自然悟不出來。

宣旨官站在靈堂正中,對著眾人高聲唸完朝廷的公告,忽就有府內的家丁飛快的跑進來,“脂顏小姐,少爺,皇、皇上到了。”

昨日,廿朝安和媛公主的身份脂顏已經對郡侯府的馬雲講了,要證明兩個人的身份其實很容易,只要查查府內當年的公事記錄簿就可以了。更何況,如今郡侯府內本無人做主,郡侯的兒子突然出現,那是再好不過了。

作為一個管家,誰當家作主本與自己沒有利害衝突,馬雲將廿朝安的身份與下人們都講了,眾人雖然驚訝,但各自還是管著各自的差事,並無變故。

除了宣佈廿朝安的身份,馬雲還宣佈了皇上要來的訊息。於是,闔府上下都知道今天皇上要來,可是如今皇上真的到了大家還是心顫肉跳。

脂顏和廿朝安帶了全府的僕人趕緊出外迎接,僕人們個個都是一身白衣。

一群人才出了廳堂,步行到了二層院子,對面明黃的儀仗已經進了院門。

嘩啦啦跪倒煞白一片。“皇上萬歲——”雜七雜八的聲音起起落落,夾雜著人們對皇威的恐懼。

脂顏打頭跪著,已經脫了重孝,此刻身上穿著一件月白的連襟小襖,梳了個簡單的同環髻,和府內所有的女眷一樣,髮髻上別了一朵白綢的孝花,全身上下乾淨的很,在一片白衣中並不起眼。

全體低著頭,膽小的開始渾身篩糠,皇上若不說讓抬頭起身,誰也不能動彈,否則就是死罪,這就是皇權。

半天沒聽見有人說話,周圍無一人出聲,脂顏正覺得納悶,忽見眼前兩尺不到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雙龍靴。靴底敦厚潔白,靴身是紫色,左右各有一隻紋著金線的祥雲龍圖,那龍並不威武,團成一個橢圓的形狀,看著好像一對飛天。

“怎麼?朕的靴子這麼好看嗎?”突然,穿靴子的人說話了,聲音如雨打沙盤,有著不太流暢的沙沙的淅瀝感。

“回皇上,因為小民沒看過,所以好奇。”脂顏實話實說。

“福е�眨��鶩防矗 �

脂顏倏然抬起頭來,一雙直勾勾的眼肆無忌憚的一點點掃過她的臉。皇帝,這個傳說中的大伯長的其實很普通,眉形臉闊和父親有著些微的相似。只是,他神情中有著一種陰陰的怪戾味道,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人。

“皇上,我們是不是可以起來說話了?”脂顏問,總不能讓大家一直跪著吧。

“都起來吧。”影帝隨意的繞過這群人,向裡邊的靈堂而去,根本不理身後一片起伏的謝恩聲。

站在靈堂供桌前,影帝左右環顧,仔細看著靈堂布置,最後的視線落在那圍著靈柩的鮮花上。

注視了片刻,回頭吩咐身後跟隨的人上香。上完香,除了皇帝,一行數人都上前祭拜。廿朝安即刻站在孝子位置上答謝。

“你——是誰?”影帝看見廿朝安的一身重孝,疑惑的問道。

“回皇上,小民廿朝安,是雲山書院的學子,郡侯大去後無人守孝,朝安自願承擔了這個責任。”廿朝安低頭,按照昨夜脂顏的吩咐回答道。

“是嗎?那很好!”站在廿朝安右側一米遠的位置是廿朝安的母親——媛公主,此刻的皇帝卻像根本沒瞧見她,漠然的轉過臉吩咐:“龐桂——宣旨。”

一旁叫龐桂的太監雙手捧著聖旨,公鴨似的嗓音高聲讀起來:“風烈影帝昭示,茲有古云郡女子福е�仗熳蝕嫌保�怕怨�耍�奩奈��АW偶慈掌鸞����飯伲�涸鷸髡譜�捶緦夜�盡C魅找輝紓�媸ゼ萑牘�!�

聖旨一宣,站在一旁的廿朝安和躲在人群裡的晚秋蟬都是大驚。他們誰也沒想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