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分。
“黑子,你們餓不餓?”脂顏問。
“不餓!”這兩個字說得極快,只是說話的人才閉上嘴巴肚子就“咕嚕”了一聲。
“呵呵,你說謊了——”脂顏輕扯了下衣服,縱身輕快的跳到殿前,“走,去看看母皇那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吃?”
四個人向格桑皇帝現在居住的甫戎館去了。
甫戎館以前是為皇上短暫休憩而建的一處臨時館所,後來經過兩次擴建保留下來,設施及用具都很實用簡單。進了甫戎館裡根本就看不出皇家用度,不知怎麼格桑皇帝讓脂顏搬到金闕宮之後,自己堅持要到這裡來住。並且,她只留下了四個長期跟隨的女侍,其餘一個也沒多要。
“別出聲,悄悄進去好了!”脂顏吩咐。
她說的悄悄是腳下運氣,身體離地,以腳尖行走,運用輕功步伐蜻蜓點水。
甫戎館正殿空無一人,四下裡都很靜。看來,格桑早就等不及她,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對於脂顏的做派這位女皇帝已經頗為了解,瞭解的越多越疑心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不但行為舉止是女孩樣,連說話辦事也是女子風格,她以前所擔心的什麼被眾臣看穿啊之類的問題基本就是杞人憂天,除了不能納男寵填充皇家**,他基本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女兒。於是,也便徹底放了心,當起了甩手掌櫃。
女皇的心思脂顏自然也明白,只是今天不知道她為何事召她來。格桑不在,脂顏想找個侍女問問,就在甫戎館內尋起來。
霞園,甫戎館的一片後園。園面積不大,進去之後發現花草甚多,樹木繁茂,幽幽小徑遍佈滿園,綠蔭成蔽,香氣襲人,這裡可能是甫戎館最美的地方。
站在一個綠蔓藤蘿搭起的天然緑屏前面,四個人都覺得心怡神清。
“為何不言不語的,你不同意嗎?”在這座高約丈餘屏障的後邊,在脂顏他們站立的背後,有女子說話。
“當初你不肯,你放不下,如今就放得下了嗎?”男子的聲音。
“是啊——我把紋水這副擔子交給蟬兒,他擔的起來,我不擔心。即便以後真有人識破他不是女兒身,我相信他也能應對,如果實在應對不了的時候,或許我再回來——我要和你一起尋找一段自由快樂的日子,只屬於我們的。”
“蟬兒——我也不擔心他,但我擔心的是……”男子說到半截,話沒出口。
四個人屏住氣息,聽的清清楚楚,這個女子是格桑皇帝,而另外那個男人——
聽他說話的語氣、口吻、聲調及態度,似乎是紋水國的國師陶敏農。
“既然你意如此,我不反對。在風烈見慣了男子對女子的強橫、欺壓,而在這裡又要面臨女子對男子的張狂、霸道,我始終找不到一種理想的關係,我想如果我們在一起,或者我能慢慢找到,慢慢體會,並且將來或能在兩個國家都推行開來,這也是好事。”
原來,格桑皇帝心裡的那個人就是陶敏農。
怎麼辦?站在這裡偷聽似乎不大好——
脂顏朝廿朝安使勁擠眼,廿朝安看著她——她指著旁邊的一棵樹,想讓三個人都藏到樹上去。
“嗖嗖嗖——”三個人眨眼上了一顆樹。
“是誰?!”身後的男子突然大聲喝問。
乖乖,原來這個陶國師耳力這麼好,連衣帶與空氣的摩擦聲都聽得出來,身上的功夫定也深不可測。
“母皇,你害我的好找——”脂顏直接從屏障的上邊跳了過去,疾風一掃,藤蔓上的葉子搖擺起來,她定身站在了女皇面前。
“蟬兒給國師見禮,國師終日不見,原來是在陪著母皇,那蟬兒就放心了。”抬頭,啊——怎麼陶敏農突然變了樣,根本不是什麼邋里邋遢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精幹、帥氣的優秀男子,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再看女皇和國師二人,還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得很。
“你害的我等了一個多時辰?什麼重要事務連母皇宣見也不來?”格桑靠在陶敏農身上,身上是普通女子的服飾,除了頭上的綠頭金鳳釵,絲毫看不出一點皇家味道。
“母皇的事情兒臣大約能猜出來,國師與母皇若是能攜手千秋,兒臣萬般恭賀。”脂顏躬身朝著二人行禮。
“剛才你有什麼難處理的事務嗎?為何久久不到?”格桑皇帝有些嗔怪的語氣。
“母皇,以前你每天早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一天不得休息,實在辛苦。現在兒臣有個特別好的想法,以七天為限,每上五天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