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目光閃動。
昨天,他被別離花露消蝕的內家真氣,因一月之期已過而自行恢復了。他也曾數次暗中運功,試圖驅毒,但卻毫無效用。此時再一運氣,只覺內力在體內遊走暢快,毫無阻滯,不禁對簡本的醫術由衷地佩服。他竟能聲色不露、輕描淡寫地解毒,而且還能一眼便識穿自己的身份,這個人真正可稱得上是可怕!不知為何,雖然簡本為他治好了雙腿,又對他假以辭色,但趙長安對他卻無一絲好感,且還有一股濃重的敵意——那種只有在面對平生僅見的勁敵時,才會有的敵意!
簡本目光一閃:“能有個老夫這樣的對手,殿下感覺怎樣?”
“神醫此話,比擬不倫。”趙長安失笑,“我對醫道,十竅雖已通了九竅,但卻有一竅不通。神醫挑我作對手?哈哈,那您豈不是在緣木求魚?”
簡本卻搖頭道:“高手過招,何必一定要動劍拿刀?只有那種街邊的痞子混混兒,才會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老夫這一生還沒遇到過敵手,放眼當今天下,恐怕也只有殿下可與老夫一較高下。”
趙長安冷笑,若真有這麼可怖的一個敵人,那自己還真不如拔緣滅劍自行了斷算了,也好過每瞥見他一眼時,自己全身不由自主地就會有那種憎惡、戰慄感。他搖頭苦笑道:“神醫兩次為我診傷驅毒,我怎可能與神醫為敵?且我不懂醫術,神醫不會武功,您我二人怎麼過招?況今日一別,此生可否再見亦在未定之天,一較高低的說法,可作罷論。”
簡本卻依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話不要說得這麼死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