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名鼎鼎的鐵甲軍都敗了,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鐵甲軍此役不僅名聲大損,百勝百勝的軍中神話,怕是也得從此染上汙點,淪為敵國之笑柄。
不過卻也由此可見,這一次的叛亂並不簡單。
信中所述,叛軍雖在繼續北上,不過目前餘杭府還是安全的,叛軍尚未攻佔,讓他們勿需擔心。攫欝攫
現在城中有殘餘的鐵甲軍部隊駐守,而為了防止造成混亂,餘杭府已經下令封城,許進不進出。
許嬌容她們沒辦法出來,只能寫封書信告之情況,但是萬一守不住,她們會想盡辦法儘量逃離。
看信之後,不僅許仙憂心忡忡,許鳶也是愁眉不展,可事已至此,王晏也只好言語安慰了一番。
……
清晨時分,鎮江城外的官道之上,一夥隊伍浩浩蕩蕩,車輦轎子並列而行,直朝著金山寺進發。
國師普渡上人以為皇上祈福為由,率眾前往金山寺,雖說他身在道門,祈福不拜道祖,反而去拜佛祖,理由牽強,但他權勢滔天,一眾官吏也不敢問,只得跟隨著他的車輦,還誇讚國師真大度也!
先行官早已傳信至金山寺,讓一眾僧人迎接。
一路上敲鑼打鼓,氣勢恢宏,約有兩個時辰,國師車輦抵達金山寺山門之前,眾官吏立在一旁相候,門前老住持及一眾寺僧,皆是整齊排列相迎。
“阿彌陀佛!國師今日光臨鄙寺,真是讓鄙寺蓬蓽生輝,老衲有失遠迎,還望國師萬萬恕罪!”
老住持當先上前,雙手合十,朝他見禮道。
“方丈客氣了!本座久聞金山寺乃千年古剎,早就慕名已久,適逢天子南巡,路經此處,特地前來參觀,一來為皇上祈福,二來一睹貴寺風采。”
普渡上人自車輦中邁下,打個稽首還了一禮。
“阿彌陀佛,國師請!”
老住持面容慈祥,隨即引領著眾人進入寺內。
其餘大小官吏,除了知府陳大人以外,普渡上人並沒有讓他們跟著,只是隨身另帶了兩名弟子。
包括那慈航法師,眼下僧人打扮,緊隨身側。
普渡上人想著先參觀一下寺廟,所以讓老住持引領著前往,自大門入,過大雄寶殿,及眾佛堂。
輾轉了片刻,旁邊的慈航法師忽然開口說道。
“老方丈,聽聞金山寺的藏經閣,裡面遍藏各種經書,包括整座閣樓的建築也是非同凡響,古往今來享譽天下,不知可否方便讓我等見識一番?”
對於此人,其實自從進山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是個西域僧人,一直跟在國師身邊。
心中雖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卻並沒有多問。
老住持不是修法之人,也不會法術,他所精通的都是佛學,就連法海的神通大法,還是他自己的機緣造化,偶然間得到了金山寺師祖的一份傳承。
拜老住持為師,跟他學習的都是佛學道理。
所以對於普渡上人與慈航法師,是人是妖他根本就看不出來,萬一為敵,也完全毫無抵抗之力。
不過雖說看不透他們的幕後真身,但老住持八十來年也不是白活的,看人的眼光自然極為獨到。
這位國師的名聲,經過天下人傳揚,他亦是略知一二,不過人家好心前來參觀,就算再不濟,再如何為世人所不容,沒來由的總不好去得罪人家。
可惜法海目前不在寺中,倒是給了他們機會。
“這位是……?”
聞聽得對方言辭,老住持還是出言問了一句。
“阿彌陀佛!貧僧是從西域來的,法號慈航,亦是國師的好友,聽聞姑蘇金山寺名揚四海,故而特地隨著國師前來,想著參拜一番,以圓心願。”
慈航法師望了望一旁的師兄,自行介紹道。
“哦!原來是西域的高僧,失敬,失敬!”
老住持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露恍然之色。
“不瞞二位,這藏經閣實為我金山寺的精髓所在,可惜掌管此閣的禪師,前些日子下山去了,至今尚且未歸,倒是無緣與二位貴客會面了,不過二位若是想要參觀,老衲倒是可以做個引路之人。”
對於他們的請求,老住持並沒有抗拒,藏經閣裡面收藏著的,都是寺中佛經,他們想要參觀,想來也並無什麼不妥,反之倒是可以藉此宣揚一番。
不至於讓他們小瞧了,咱這千年古剎的底蘊。
“既然如此,貧僧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