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與呂洞賓兩人,都擁有著極高的道行,元氣護體,是以此處的瘟疫,對他們根本不起效用。
迄今為止,因為這場瘟疫的到來,京兆府府城由此而喪命的百姓,早已經過了百,死亡率極高。
朝廷派遣下來的御醫共有八名,皆是醫術高超之輩,為首的那人姓伍,專門研究此類傳染疫病。
十二年前,曾經針對燕北鼠疫一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救助了一州的百姓,可謂經驗十足,在燕北遼州一帶,乃是被百姓們塑像供奉的活菩薩。
此次被聖上任命到此,足可見對他的信任。
關於瀰漫在城池周圍的瘴氣一事,在呂洞賓的幫助之下,他已有過研究,可以確認,此次瘟疫的罪魁禍首,就是這瘴氣之毒,只可惜短時間內無法破解,想要針對性的研究出解藥,還得需要時間。
除了他手下的七名御醫,另外還有從各地徵召來的名醫,所有人都傾盡所能,為研製出解藥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只為了能夠儘早消除瘟疫。
當日,王晏與眾人商議過後,初始制定出了對抗瘟疫的方案,瘟君和白蓮教那裡,由他和呂洞賓兩人去查,關於瘴氣的化解,也由他們來想辦法。
至於救助百姓,穩定民心,就需要欽差大人乃至京兆府府尹去處理了,而以伍御醫為首的各大名醫,醫治染病的百姓是一方面,研究藥物也是一方面,所以說他們的任務,絲毫不比王晏等人輕鬆。
各人分工已定,按部就班,大戰正式開始。
呂洞賓回來的這一段日子,也曾依照瘴氣的源頭,前往府城東南方向的山中巡視過,無奈一無所獲,每當追查到山中深處,一切線索便戛然而止。
這一點使得他很是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府城周圍瘴氣瀰漫,風吹不散,便連他們的元氣也是難以化解,源頭更是查無所獲,著實難纏。
再加上瘟疫引起的恐慌,致使全城百姓,終日惶惶不安,更有甚者,由於長期待在家中,不見天日,直接導致精神崩潰的,其實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就好比見鬼一樣,在沒見到鬼之前,由內心臆想所引起的恐慌不安,往往使人感到恐怖可怕。
但在你見到了鬼的模樣之後,你最多隻是當時被嚇到,到後面習慣了,便會覺得也沒那麼可怕。
真正擊敗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事物本身,而是自己的心魔,心魔越強,害怕的東西也就越多。
次日一早,王晏與呂洞賓出了法陣,騰雲來到府城高空之上,俯瞰著下方,觀察著周圍的瘴氣。
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得想辦法化解掉瘴氣。
呂洞賓找準一處瘴氣分佈程度,相對比較稀疏的地方,運起八層的修為,猛然朝著那瘴氣轟去。
兩股力量相碰,瘴氣之內的力量頓時便支離破碎,呂洞賓趁此機會,並以此為中心,逐漸化解。
府衙周圍的法陣,耗費掉了他不少修為,如今對抗這瘴氣,未免有些力不從心,僅僅半炷香的時間,化解掉小範圍內的瘴氣,元氣便有些不足了。
瘴氣籠罩在城池上空,以及周圍,雖然沒有將整座城徹底籠罩,只是將繁華人多的地區包裹了起來,併成網狀分佈開來,它的範圍依舊不容小覷。
“如此濃郁的瘴氣,分佈地段還不小,而且其中蘊含著的那股龐大神秘力量,更是難纏無比,賢弟啊!僅憑你我二人之力,只怕難以徹底化解。”
呂洞賓此到收了法力,眉頭緊鎖,盡顯愁容。
“道行不足的修士,對抗瘴氣根本毫無效果,怕是把我嶗山弟子全部召來,也難以解決此事!”
王晏放眼打量著周圍,也是不由得輕嘆一聲。
“唉!瘟君造亂,泯滅人性,簡直可恨吶!”
呂洞賓斥罵一聲,怎奈仍是束手無策。
“這瘴氣風吹不散,極難消融,尋常辦法又毫無效用,要是能有什麼東西把它吸收掉就好了!”
呂洞賓無意之間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王晏。
“大哥,你剛才說什麼?把它吸收掉?”
呂洞賓望向了他,卻僅僅只是苦笑了一聲。
“我就隨口一說,賢弟別太較真了,想要吸收掉如此密集的瘴氣,談何容易,不可能的事情!”
“不!這個方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相對於他的態度,王晏對此倒是大為認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猶如發現了新大陸,心中大喜。
“我怎麼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