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國舅府之中,竟然存在有妖氣?
感應如此強烈,使得王晏心中也是不由暗驚,這府邸背後,只怕遠不如他們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雖說察覺出來了異常狀況,但是王晏卻並沒有聲張,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徑直進入內堂。
內堂大殿,呈長方形延伸開來,兩側擺有桌椅案几,正上位的牆上,掛著一幅橫匾,盡顯華貴。
“將軍請!”
那侍衛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無比的恭敬。
然而徐子敬卻不敢先坐,待身旁的王晏落座之後,這才在他的對面坐下,不一刻,有侍女上來沏茶,安頓好了兩人,那侍衛也不逗留,當即離去。
不過心中卻有些疑惑,那個道士模樣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由方才的狀況來看,徐將軍對他都如此畢恭畢敬,只怕來頭不小,著實不可開罪。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風把徐大將軍給吹來了,聽聞將軍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啊!”
正在此刻,門外驀地浮現出一道身影。
乍看之下,卻見一名留著燕尾須的中年男人,著一身青衫,滿臉的笑意,邁將進來拱手行禮道。
“郭公子!”
兩名侍衛見了此人,肅然起敬,當即行禮。
“哼!不敢當!”
面對此人,徐子敬冷哼一聲,毫無敬意。
那位姓郭的公子倒也不惱,彷彿早已經司空見慣一般,依舊走上前來,目光卻落在王晏的身上。
“這位道長儀表不俗,想來非尋常人,徐大將軍倒著實是夠小氣的,來者是客,也不說引薦一二?”
男子言語之間,頗有些責怪之意。
“這位公子言重了,貧道只是一閒雲野鶴,雲遊道人,恰好結識徐將軍而已,昔日也曾與國舅有過一面之緣,如今路過京城,便順道來看一看罷了。”
王晏站起身來,朝他打了個稽首,算是還禮。
禮數雖然到了,但是王晏的心中還是留了個心眼,他已經感應到了,此人身上瀰漫有妖氣,雖然不是妖,但絕對與妖物有過接觸,著實不可大意。
“哦?道長認識我家國舅爺?如此可謂甚好,只是國舅爺正在練功,抽不開身,若有怠慢之處,還請道長不要放在心上,在下便代國舅招待道長了!”
那男子始終面帶笑意,對人是客客氣氣的。
“王道長乃是太上皇親自御封的顯化御雷真人,姓郭的,你可不要玩什麼心計,在這裡可不好使。”
與此同時,徐子敬沒好氣的開口,提醒一句。
而乍聞此言,男子心中不由一怔,神色立變。
“御雷真人?原來是顯化御雷真人大駕到此,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真人威嚴,萬望真人恕罪!在下郭仕坤,承蒙國舅爺看得起,讓我打理府中的一應事物,二位遠來既是客,在下理當招待。”
說罷之後,郭仕坤面朝門外,大聲叫道。
“來呀!速去準備宴席,招待真人與將軍!”
下人依令而去,包括候在一側的兩名侍衛,當得知了王晏的真實身份之後,心中亦是大為震驚。
這道人果然來頭不小,好在沒有開罪於他。
“虛名而已,無甚重要,倒是讓各位見笑了。”
徐子敬既已將他的身份表明,王晏也是不好再隱瞞,事已至此,乾脆淡然接受下來,不再多言。
徐子敬的性格為人,王晏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忠厚老實,嫉惡如仇,僅憑他對此人的態度就足以表明,這位叫什麼郭仕坤的,顯然不是什麼好鳥。
但無論怎樣,眼下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而且他自己的目的尚未達成,曹國舅也沒有見到,故而就算對方的人品再怎麼敗壞,也不是他能夠管的。
趁著下人去安排宴席,郭仕坤當即在大殿找了張椅子坐下,直接無視了徐子敬,面向王晏問道。
“屬郭某冒昧,真人此次到訪,不知找國舅爺所謂何事?我想真人應該不僅僅是順路那麼簡單吧!”
郭仕坤倒是快言快語,一上來便開門見山。
“哎!我說姓郭的,你這是查戶籍呢?真人來這裡自然有真人的理由,哪裡用得著你來問東問西。”
不等王晏開口,徐子敬已是忍耐不住的斥道。
他原本就與國舅有些不合,包括這郭仕坤,早已是看不慣此人的一貫作風,若不是真人要到這裡來,他根本就不會涉足國舅府半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