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呂洞賓與王晏分往兩處求援,一早出發,傍晚方歸,皆帶回來了不少藥材,足以支撐數日。
至於鐵柺李與漢鍾離兩人,表明了身份,順利的進入到了府衙之內,欽差大人見他們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談吐之間十分不俗,又聽漢鍾離說認識呂洞賓,乃是故交,故而對待他們,自是奉為上賓。
畢竟有了之前王晏的那一次教訓,守門的兵士們也是多了個心眼,不敢怠慢,他們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滿城亂跑,甚至毫無防範,如果不是瘋子,那麼便必定有過人之處,否則又怎敢如此輕視瘟疫?
凡事還是得先弄清楚原由,再下定論不遲。
此時此刻,府衙的內院,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置有美酒佳餚,幾人圍坐成一團,正有說有笑。
在欽差大人的熱情款待之下,鐵柺李兩人是吃飽喝足,約莫傍晚酉時,呂洞賓兩兄弟相繼歸來。
乍見漢鍾離,呂洞賓心頭大喜,上前便拜。
“山中一別,轉眼間已過數月,想不到竟有緣在此相會,弟子叩拜師尊,未知師尊近日可好?”
漢鍾離哈哈大笑,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能吃能喝能玩,能壞到哪兒去?還記得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麼?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忘了?”
他此言一出,呂洞賓略一思索,不由語塞。
“弟子不敢忘,該是見過仙長才對!”
他站起身來,拱手再次行禮,卻是改了稱呼。
“嗯!這才對嘛!你的純陽劍,拿去!”
對於這個稱呼以及禮儀,漢鍾離倒是顯得十分滿意,拿起一旁的一柄寶劍,揮手便扔向呂洞賓。
漢鍾離對於呂洞賓雖說有點化授業之恩,但他生性放浪不羈,酷愛自由,不喜俗套規矩,因而並不喜歡呂洞賓稱他為師父,素來都是以仙長為稱。
呂洞賓見狀伸手一接,穩穩接住,神情淡然。
這是之前那名女子手中拿著的劍,同時也是呂洞賓的純陽劍,為了監視紀元綱,所以他把劍留在了此處,劍中之魂謹遵主人之命,一直寸步未離。
只是後來見到紀元綱化身為瘟君,自知不是敵手,未敢輕舉妄動,本想著回稟主人,再做打算。
誰料機緣巧合之下,正好碰上了漢鍾離。
這劍魂就是漢鍾離贈給呂洞賓的,雙方自然相熟,當既毫不猶豫,直接便帶著他們來此相助了。
也好在他們及時趕到,若非如此,按照鐵柺李當時的狀態來看,只怕得要在瘟君的手中吃大虧。
千算萬算,誰也沒料到瘟君的手中,竟然有上古兇器蚩尤旗,這件東西乃是至兇之寶,其威力無比,若是徹底的發揮出威力來,大羅金仙也夠嗆。
在瘟君手中所發揮出來的實力,實際上不足當年全盛時期的十之,要知道這可是上古魔神蚩尤手中的帥旗,衝鋒陷陣,魔氣滔天,不然也無法統領九黎部落的一眾魔兵,與軒轅黃帝正面對抗。
時光流逝,雖說過去了這麼多年,蚩尤旗上的魔氣消潰了不少,哪怕將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也達不到當年的那種狀態,但縱然如此,對於鐵柺李他們,也依然是一個不小的威脅,著實是不容小覷。
如此一來,青耕被奪,也就不是稀奇事了。
眼下一干人等皆已到齊,齊聚一團,眾人先是一番介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酒過三巡,緊接著就京兆府府城瘟疫一事,展開了解決方案的討論。
直至此刻,王晏才真正近距離的得見,這八仙當中兩位神仙的真容,果然特立獨行,氣質非凡。
而且他們的相貌打扮,的確與前世各種影視作品中的人物相似,只是性格方面,少了一絲嚴謹。
漢鍾離雖然就事論事,也在為這瘟疫一事發表看法,但手中始終拿了個雞腿,說兩句便啃一口。
至於一旁的鐵柺李,因酒杯太小,乾脆端著酒壺,時不時抿上一兩口,一旁伺候的小廝已經為他換了兩三壺,但他看起來,卻並沒有絲毫的醉意。
“唉!當下城中染上瘟疫的百姓,已經佔了整座府城人口的三分之二,便連救助醫治百姓的大夫們,也有不少人染上了瘟疫,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用不了多久,這京兆府便要成為一座死城了!”
欽差大人拍著桌子,滿臉憂愁,無奈說道。
“幾位都是神通廣大的仙人,老朽無能,一介殘軀,願代百姓受苦,望幾位仙長髮發慈悲,斬妖除魔,驅散瘟疫,還這京兆府百姓一個安寧吧!”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