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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有分寸,適機逃離玄火宗。至此,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心神轉到褚海蘭身上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別緒三千,願將芳心結蘭蕙

此時褚海蘭也已回過神來,眼見郎飛扭頭向她看來,不覺輕咬了下朱唇,微啟檀口:“你……你是郎……郎飛?”

想到在棲鳳谷時褚海蘭曾見過小羽兒,對於眼前事,亦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郎飛點頭道:“不錯,是我!”

猜到是一回事,聽他自己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聞說如此,褚海蘭心中一時百感交集,怔怔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自處。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若不是郎飛在那棲鳳谷自火蟒口中救下她,若不是郎飛在那煌炎梧桐下為其開路,若不是郎飛打破司馬氏二人的獸魂陣。那她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不可能因為進獻鳳焰果而得以晉升精英弟子。

可也正因為他,自己飽受了無盡屈辱。玄火宗的一部分弟子中,有些人認為自己與他有染,更有一些弟子,認為自己不過是水性楊花之人,殘花敗柳之身,都想在自己這裡佔佔便宜,分潤些巫山雨露。

想及這些日子裡,自己也曾在夜裡輾轉難眠,黯然神傷,也曾獨倚小樓,望月興嘆。更有數次,滿將一腔怨恨盡皆發洩在郎飛身上,罵他無恥之徒、罵他卑鄙小人。可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宣洩之舉。漸漸的,那個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閒下來所想之心事,十件倒有九件能牽扯到他身上。不僅如此,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總喜歡留意與他相關之事,也越聽不慣別人在背地裡稱呼他為丹門棄徒、殺人兇手。遙想之前的那些日子,聞及他被被逐下丹門,自己會為他愁、聞及金鐘山發出懸賞令,自己會為他憂。想到自己態度的變化,以及在心底對他萌發的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真是三千心緒,剪不斷理還亂。

這一切的一切,是命運?還是巧合?讓人又如何說的清呢?

良久,褚海蘭只是幽幽的一嘆。

郎飛也曾聽到焱瓏子等人的刻薄言談,再加上來這幽竹小苑時褚海蘭那些喃喃自語,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她所受的委屈,一時間也不知拿什麼言語來安慰,末了,不過擠出一句讓他後悔的話來“你……你還好嗎?”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卻是如此一句話。褚海蘭的滿腹的委屈再難抑下,晶瑩的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珠簾一般,撲簌簌滴落下來,沿著臉頰、脖頸,一直打溼了前襟。

郎飛此時愈加手足無措起來,一雙臉漲得通紅,憋了好半天,方才吃吃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受了這麼多苦。”

聽到這句話,褚海蘭反而平靜了下來,拭乾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道:“苦?苦又如何,我已經習慣了!”

郎飛原本還想再安慰幾句,褚海蘭卻忽然轉了話題,說道:“你怎麼來玄火宗了?”

“這……這……說還是不說?”郎飛不禁有些為難,若不說吧,未免心中有些愧疚。雖說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她飽受委屈之事論理而言實在是怪不到自己頭上。可天下間的一個情字和一個理字,是最說不清道不明,卻偏又能讓人心生無限煩惱的東西。若說吧,她會讓自己便宜行事嗎?又會否洩露自己的行藏給別人?

眼見郎飛猶豫,褚海蘭幽幽一嘆,揮手道:“你不用為難了,說與不說,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你來這得目的,對玄火宗好也罷,壞也罷,我也全不放在心裡。想我那師父,只因我頂著褚氏子弟之名,於傳授技藝之事上一向敷衍了事,後又逼婚不成,如今更不肯拿正眼相待。想我那弟弟,如今對我亦是如同路人一般冷眼相觀。更別提宗族中那些長老了。玄火宗?哼!如此一個傷懷所在,還去在乎它幹嘛!”

“唉!”郎飛嘆口氣,望著褚海蘭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柔和、一分憐惜,張張嘴,方要對他說出來意,忽見褚海蘭扭過頭,身子背對著她,淡淡的說道:“我有幾分累了,你,走吧……”

“你……你……”見得如此,郎飛也只好在猶豫一番後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院門。

還未等轉過玉屏,忽又身子一頓,跺跺腳,扭回頭。張了張嘴,卻始終未發一言。最終,還是搖搖頭轉出院門。

“自送別,心難捨,一點相思幾時絕?憑闌袖指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倩影消失在前廳。花間畦畔,唯留下一縷香音縈繞,偶有翩蝶掠過,灑下些逝華餘韻,平添幾許哀傷。

“……”

郎飛以法陣禁錮小羽兒進階異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