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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花冥仙子也是個知輕重,懂進退的人物,銀牙一咬,揮手之間掌心多了一張高階“艮土符”,吟誦出一句符語,繼而單掌分做扇狀,對著飛劍射來的方向微微一劃,隨後急轉身形,掉頭就跑。

艮土符灑下一片黃褐色光輝,瞬間凝固做一道足有數丈方圓的小型土丘。三百餘柄飛劍電射而至,“噗,噗,噗……”陡聽無數聲悶響,土丘眨眼間變的千瘡百孔,穿行於土層片刻,飛劍先後洞穿土丘,餘勢不減的仍向花冥仙子的背影襲去。

早在祭出“艮土符”之後,花冥仙子便將遁速提至最高。飛劍遇阻,穿行於土層之時她便已來至千幻宮跟前,待飛劍破開土丘再次襲來之時,千幻宮外的大門業已敞開。瞥了身後差之一線的諸多飛劍一眼,花冥仙子邁步躲入千幻宮中,繼而幻彩流轉,宮闕匾額表面射出一片刺目強光。但聽一陣“叮叮噹噹”之聲,三百餘柄飛劍竟然倒轉而回,復還郎飛面前。

身後羅列著近一千六百柄飛劍,遠遠望去猶如劍中王者一般。對於花冥仙子落得一個抱頭鼠竄的下場,郎飛未有絲毫意外。他此時的修為境界已是元丹後期,早在中期之時便能拼掉冷煞上人,更何況現在!又兼小羽兒從旁相助,即便花冥仙子有著幾近化氣後期的修為,也絕不可能是他與小羽兒聯手之敵。就單說只以法寶受損做為代價進而從一人一鳥的壓軸神通中逃掉性命,就已然十分難能可貴了。

千幻宮緊閉其門,看不出天魔宗眾人有何反應。可對面天妖宗一眾人仙的表情卻被郎飛盡收眼底。

這才多大一會兒,距小白兒出場不過盞茶功夫,那對面的小子竟然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他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飛劍可是有著千數之多。對於一個尚未修煉出神識的煉精期修士,是如何操控如許多飛劍的?別說是他,就是自己這些老一輩人仙老祖,也沒有足夠多的神識分化。更不提御使這些飛劍所需要耗費的真元了,粗算下來,怕不是隻此一輪便能將一位化氣初期老祖抽成人幹。可反觀對面那小子呢,依舊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他還是人嗎?難道真的不是傳說中的煉氣期修士佯裝打扮,來至此地戲弄自己等人?

妖閻上人此刻心中也直打鼓,他本以為派出羅閻上人已經算是非常抬舉郎飛了。不想後來連番生變,非但羅閻上人奈之不得,即便眼下又加了一個花冥仙子,還是照樣不敵,硬是被對面那小子逼得灰溜溜逃回了老窩。

且不提那頭血翼白虎,就只這一式萬劍神通而言,倘使把他放在花冥仙子的位置上,恐怕也要被逼的手忙腳亂一番。“如此神通,當真玄妙之極。觀其形,倒與天劍宗的萬劍陣有幾分相像,就是不知兩者是否有所關聯。”

妖閻上人所慮不差,可他全未聯想到永珍森羅劍身上去。相比於煉神道修士,練氣道修真者不是沒有,只不過皆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且一個個實力弱小,在他一生所見之中,最高者亦不過築基後期而已。故而,妖閻上人並未將郎飛與練氣道結合起來,自然也絕無可能猜得到此式劍訣的跟腳。

其實,對於郎飛所使劍訣的瞭解,血煞上人也只停留於“威力高強”這一認知上。其出處、名號一概不知。早在看到花冥仙子擅自插手戰事,並將郎飛與小羽兒壓在下風窮追猛打之時,他便料到二人不過是秋後的螞蚱,隻眼前鬧得歡而已。過後發生之事,倒也應了他心中所想。小白兒橫空出世,郎飛引劍拒敵,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以前他之所以封鎖郎飛崛起的訊息,為的就是讓天妖宗與天魔宗也狠狠吃上一虧,一來可以消他心中所恨,二來也可削弱天妖、天魔二宗的實力,以免此消彼長之下打破三方實力平衡,進而失去他天鬼宗在古都界原有的地位。

與深謀遠慮的血煞上人所不同的是,其身後大多天鬼宗人仙除了對郎飛又添三分懼意外,心中沒來由還多出一絲快意。目下已不單單是他天鬼宗在那小子手上吃了大虧,就連那一向高高在上的天魔宗風老魔的姘頭花冥仙子,亦在其手上鎩羽而歸,憑白損傷了那顆極有名氣的上品法寶“龍蚌定海珠”,對於修復此寶,天魔宗是否另有手段他們不得而知,可花冥仙子在跨步邁入千幻宮之前,望向手中黯淡無光的“龍蚌定海珠”的目光中所蘊含的茫然與肉痛卻實實在在的被他們看在眼中。

“真是太解恨了!如這等喪盡天良、善採他人修為的淫婦竟然也有這一天!當真天道爺爺開眼了!”對於天魔宗的花冥仙子,雖說天鬼宗亦是以修煉邪術著稱的魔門,可宗內絕大多數人仙均為男身,憶及她對待男修的陰毒手段,倒多有不齒其為人者。

永珍森羅劍一出,當真是幾家歡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