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榭倒一看就知道她是演出來的,嘴角微彎,這丫頭還能演戲,看來並沒什麼大礙。
他卻也知道她的目的,登時一轉頭,以殺死人的目光瞪向太守:“你看來是想嘗試一下十方谷的蠱術了。”
太守同志嚇傻了,什麼面子也不要了,立刻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頭,又邊跪邊爬行進到蕭榭身邊,聲音都顫抖了:“尊,尊主大人,啊,尊主爺爺,求你饒了小的吧,小的確實是無意的,不知道竟然是尊主奶奶……”他說的語無倫次,越說越是離譜。
眉兒想笑又不敢笑,只在心中想:誰是你奶奶,你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吧,我才沒有那麼老。
蕭榭只是哼了一聲。
太守又抓住眉兒的裙角,磕頭道:“尊主奶奶,小的這就叫最好的名醫過來,拿最好的藥材給奶奶看,要是奶奶的手有個什麼事情,小的就自斷一隻手讓奶奶出氣好了……”他是知道十方谷蠱術的厲害的,要是中了蠱那可不是一隻手的事情,比死了還難受,一隻手算個什麼……何況這丫頭的手肯定沒什麼大礙。
眉兒挑起眉道:“你不是還說要我做你的八姨太麼?”
蕭榭一聽一腳踩上太守的膝蓋骨,疼得他哇哇亂叫:“饒命啊,饒命啊。”
蕭榭冷道:“打自己的嘴巴。”
太守不敢違抗,狠狠舉起胳膊,用盡吃奶的力氣就向自己的臉上扇去。
啪!
太守的蠟黃馬臉立刻成了紅彤彤的饅頭。
“再打。”蕭榭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啪!
另一邊也成了包子。
啪——!
太守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本尊主的侍妾3
眉兒嫌惡地嗯了一聲,然後輕輕啟齒道:“尊主殿下就饒了這狗官吧,咱們也不是那尾巴向下的畜生,犯不著跟他一樣見識。”
蕭榭冷道:“你的藥本尊主不稀罕,以後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將眉兒抱在懷中,一大群黑衣人緊隨其後,迅即離去。
太守還跪在那裡半天不敢動彈,直到手下提醒道:“大人,尊主他們已經離開了”,才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來人,給本官上藥——!!!”
一名手下彎腰上藥,一邊不自覺地道:“大人,你可是大鐸王朝涼州堂堂的太守大人,朝廷命官,怎麼看見圖坦國那尊主竟然嚇成了這樣。”
“蠢蛋!”太守活動了一下跪得發麻的腿,擦去嘴角的鮮血,一邊上藥一邊厲聲道,“你懂個屁!我們涼州是離皇帝近啊,還是離圖坦國近?”
“這……離圖坦國近啊。”手下戰戰兢兢地答。
“蠢豬,知道離圖坦國近,要是不聽他們尊主的話,他們隨便怎麼一搞就能把你我都捏死!”
“可是……可是我大鐸王朝是堂堂的天朝大國……”手下撓著腦袋。
“天朝大國那是京都,與你我何干?你以為圖坦出兵踏平涼州很難麼?而且老實告訴你,本官之所以還能在這個位置,吃香的喝辣的,賺著白花花的銀兩……都是圖坦皇帝暗中支援的,否則……”太守喚人給自己按摩腿,一邊沉吟道,“不過很是奇怪啊,我越是聽那尊主說話,越覺得很熟悉,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呢,奇怪,真奇怪啊……”
“大人記錯了吧,那尊主渾身的邪氣,怎麼可能聽過。”手下道。
“也可能吧,本官年紀大了,不過現在人被劫走了,要想個辦法才是……李剛,你趕快到亂葬場去找一具屍首,就說是反賊畏罪自殺,皇上雖然有所不滿,卻也不好降罪的……”
兩情相悅1
蕭榭抱著眉兒坐上馬車,這馬車頗為豪華,比起當年眉兒老爹的大奔不遑多讓啊,眉兒心中暗想。
她纖細手指被他以絲質白絹包好,細心地呵護在袖中,雖說這樣子的親近令她小臉羞紅,卻也有甜蜜和欣喜。
他一直緊抿著唇,她的突然離去令他又怒又驚又心傷,本想一見面就好好懲治一番這個不聽話的小傢伙,然而一見到她那種臉色蒼白,鬢髮散亂的可憐模樣和手指上的傷痕,滿腔的怒氣霍然化為烏有,剩下的都是心疼……
可喜的是,她除了手上的傷痕和麵上的驚懼蒼白其他都還好,雖說有些可憐兮兮,卻亦是楚楚動人。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半晌,眉兒看他不說話,也自己覺得有些沒趣,訕訕地問道。
“……”他不說話。
“你生氣了?”她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