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顏就是如此。從釘刑到老屋,黎正彷彿如鬼魅一樣,似乎他對紀顏有著天生的敵對感,但我問過紀顏,他在釘刑事件以前從來就不曾知道黎正這個人。
新年快來了,這種日子裡人們做什麼事都是開心的,彷彿新的一年可以洗刷以前所有的不快和倒黴的運氣,人人臉上都滿意的神情,連平日裡兇巴巴的老總也露出少有的笑容,但其實元旦也不過是普通的一天,特別是對某些人來說。
陰穴,那個曾經是紀顏和謝依達取走返魂香的地方,至盡仍可以依稀聽到九尾狐靈體低沉的吼聲,紀顏說,在那件事之後,謝依達的妻子派人把那裡封鎖了起來,任何人接近可以在警告後射殺,站崗的都是僱傭兵。菜伊(謝依達的帶有印度血統的妻子,見第六夜)把所有的以前挖掘出來的古玩包括那個幾個死在陰穴的,都變賣了,你恐怕難以想象那是多大一筆財富,我只能說粗略的估計,那絕對是南美洲幾個大毒梟的財產之和,菜伊現在專門從事古墓的保護工作。但是她今天居然來到了這個城市,這是紀顏剛剛告訴我的。
“所有的守衛消失了,是的,就像被蒸發一樣,沒有任何蹤跡,現場只留下他們的衣服和槍支武器。雖然這些僱傭兵不像海軍陸戰隊那麼強,但都是職業軍人,這太匪夷所思了。”紀顏見我一來,就說道。旁邊做著一位三十左右的女性,面板帶著健康的黑棕色,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製甲克和緊身褲,臉龐乾淨,眼睛很大,鼻樑明顯和普通的中國人不同,我猜想她就是菜伊了。最奇妙的是,她的眼睛是一隻褐色,一隻黑色。
“你好,我叫菜伊。”她見我來了,站起了起來,我這才覺得她竟和我差不多高。
“你好,我叫歐陽軒轅,你叫我歐陽就可以了。”我和她握了握手。一陣照例的寒暄後,我們步入正題。菜伊還說到,發現出事後她看了看監控制的攝像頭。發現是兩個奇怪的人進入了藏有陰穴的那個謝依達的房子,不過其中一個看上去非常古怪。
菜伊把帶子帶來了,不過紀顏家放不了,我們只好來到報社,那裡有放像機,本來是用來錄製節目的,不過許久沒用了,平日到也沒人看管,現在派上了用處。
畫面一開始,就是從兩個站崗計程車兵的斜45的角度拍的。
兩個人都比較高大,一個似乎是美國人,另一個是中國人,因為他後來說了句中文。
起初兩人在用簡單的英語聊天,似乎是那個美國人抱怨沒辦法回去過聖誕節,但過了下他們就一起把槍對著前面,開始高喊STOP,緊接著他們開了槍,但從兩人臉上的驚訝表情來看顯然那兩人繼續靠了過來。
終於,畫面上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我和紀顏在熟悉不過了,銀髮,白色西裝(難道他不冷麼?)還有那張帶著墨鏡總是微笑的臉。
“黎正!”我和紀顏同時喊道。不過接下來我們看到的就無法用現有的知識來解釋了。
我們看見黎正對著後面招了一下手,一個全身裹著大衣,頭帶帽子的人走了過來,根本看不見什麼容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很高大,因為即便他彎著腰,也幾乎和黎正一樣高。
那個人走近了士兵,也就是那個美國人,然後把帶著手套的手碰了他一下,那美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一下就消失了,是的,是完全的消失,只剩下軍裝,槍。旁邊的中國士兵嚇呆了,忍不住高喊一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黎正笑著說:“告訴死人名字有什麼意義?”接著這個人也步了剛才美國人的後塵,消失了。我和紀顏看的呆住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紀顏託著下巴沉默良久說到:“不知道這是什麼;雖然雙界湖之類的地帶會把人吸進去;但那種東西是無法控制的;而黎正旁邊的人顯然是很熟練的就讓人消失了。”正說著;黎正和那個怪人又走了出來;手裡赫然拿著一塊圓形的物體;通體透明;非常漂亮。他似乎知道有攝像頭;挑釁似的把手裡的東西朝這邊晃了晃。
“就差你那塊了。”他說完便走了。顯然;黎正受裡拿著的東西是和氏壁;那裡面有一塊返魂香;加上老屋裡他搶走的一塊;三塊之中他已有其二了。返魂香可以救人;但似乎沒人提及過如果三塊在一起會發生什麼。
“錄象就只是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半;雖然剛才紀顏把他和黎正以往的恩怨告訴我了;但我還是希望大家一起把那塊返魂香拿回來;畢竟那是我丈夫曾經為之拼上性命的東西。”菜伊話語之間有些傷感。也難怪,畢竟她和謝依達感情很深。
“今天是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