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象是被一個球型的東西砸出來的,周邊很整齊,而且邊緣很陡,如果不是我一直看著地面往前找的話,一不留神就會栽下去,看那水凼也不淺,保不齊會出什麼事。我一停,我同學也跟著停下來,我正納悶呢,就聽他慌慌張張地叫我看,我回過頭去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當時差點沒把我魂嚇飛了,我們唯一的參照物,就是那根大煙囪,就象個鬼魂一樣,又跑到我們後面去了。
我當時就一個感覺,渾身發軟,真的是渾身發軟,就象骨頭被抽掉了一樣,很想一下子倒下去,但心裡卻一直有個意念在告戒自己:不能倒,不能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當時就是自己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倒,一倒就完了。我看我同學的臉都有點發白了,而且從他看我的眼神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怎麼辦?我不停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先拽著我的同學往煙囪的方向走了一段,起碼先離那個水凼凼遠的,那不是個什麼善地。可就這麼幾步,我發誓,不到十步,再看那煙囪,居然移到了我們的左邊。看著慢慢開始暗下來的天,我當時心裡的那個慌啊,腿肚子一個勁的抖,盤算著怎麼才能走出去,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什麼主意也沒有。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摸到我褲子包包裡的一個東西,掏出來一看,居然是盒火柴,看見這個東西我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我拽過我那還在發抖的同學,讓他別慌,說我有辦法。他驚恐地看著我,等我說出去的辦法。我告訴他跟在我後面走,用手拉著我的書包,同時眼睛一定要盯著那煙囪,千萬不要看地面,一保證我們行走的方向不出錯;我走前面,一邊走一邊劃燃火柴往身邊的草叢裡扔(這是老人教的一種方法,如果在荒野裡迷路了,那多半是被鬼盜了路,也就是大家知道的鬼打牆,這時候就用劃火柴的方法來破,所以很多老人身上都有帶著火柴,我也是聽了這個說法,所以很多時候身邊也都帶著火柴。現在火柴不好找了,但也都揣著打火機,一旦有機會得到火柴,我是一定要拿的,比如有朋友結婚或者到有些好一點的茶樓去喝茶是,都可以得到火柴),不出以外的話,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去。
我同學這時候的意志已經接近崩潰,對我的話那敢不聽,馬上照我的說法開始破這個局,我一邊划著火柴左右亂扔,一邊撥開身邊的草往前走,我同學在我後面拉著我的書包,調整了幾次我的方向,我並沒有抬頭看,只是注意觀察腳下的情況,那些路過的地方,在我印象裡都是沒有人走過的,草雜亂的生長著,把前面的路擋得嚴嚴實實。就這樣走了一段時間,直到我把火柴都劃得快完了,終於看見腳下出現了一片草地,再抬頭時,面前已經沒有了茂盛的草,一片田地出現在視野裡,我們走出來了!
這時候在看天,已經幾乎黑盡了,天空中只剩下很微弱的一點天光,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我們倆驚魂未定的往家的方向跑去,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去過那片河灘,都又過了很多年以後,我偶然提到了這個遭遇,知情的人才告訴我,那裡確實很詭異,並且那個地方有很多野墳,周圍的村民也從來不進裡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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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話
第一百一十章
山路驚魂
這事發生在過年。
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有個習慣,那就是竄親戚。我們家也不例外,過年那幾天,東家請、西家請,然後又請東家、請西家,忙得不亦樂乎。
這年正好在一天裡有三家請我們,誰家也不好推,於是父母便讓我一個人去付他一個戰友的飯局。我那時候已經大四了,算個大人了。
父親的這個戰友家在農村,離我們家大概有個五、六里路的樣子,全是鄉村小路,不通車,要去就只能走路,好在我一個小夥子,也不在乎走那麼幾里路,便拎了年貨去了。
其實這個叔叔我很熟,他的兒子和我一般大,關係也不錯,放假什麼的還經常在一起玩,去了之後把情況說了,叔叔也沒什麼,把我招呼得很好,吃啊玩啊,一樣不拉,還封了壓歲錢。就這樣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都十一點過了(農村的飯本來吃得晚,再加上過年,喝酒什麼的一鬧騰,就更晚),本來是安排當天不回去了,住一晚第二天再走,可我當時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說什麼也要走,還說了很多很豪氣的話,感覺是留不住我,叔叔便給我找了把電筒,讓我路上小心。
我趁著酒勁,一路往家走去。開始的那段路還沒什麼,大多是田間小路,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過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