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微微潮紅,有著酒意未去的倦怠,但是真的安穩睡下了,只是眼角仍然有些淺淺的淚意,眉頭也始終淺淺蹙著。
那是楚笛印象中她回國後最後一次見到塗天驕,至此後一個月的時間,她再也沒有遇到過塗天驕,雖然她答應了茹傾世住在這個被茹傾世稱為塗天驕的桃源之地的地方,並沒有和安偉澤一起居住,可是,不論是在忙碌的醫院還是在這安靜的住處,她都再也沒有遇到過塗天驕。
他在刻意的迴避與她見面,甚至與他有關的訊息,她只能得自於報紙或者安偉澤,還有張茂林。第一天在醫院,忙碌的時候有人送來了大束的紅玫瑰,鮮豔欲滴,鮮花是張茂林送來的,他電話裡說:“你一直喜歡花,這是最好最貴的玫瑰,你一定會喜歡。”
是的,她喜歡花,可是這些紅玫瑰卻成了她最怕的負累,尤其是每天,這束紅玫瑰都會出現,和安偉澤惱怒的面容一樣,成了她每天必須面對的兩樁尷尬事,不是沒說過不要再送,但張茂林不聽,她也懶得去解釋或者拒絕,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醫院裡好多的事情,好多的病人。
楚笛不傻,她明確的知道塗天驕在刻意避免二人見面,甚至,他會約了安偉澤一起吃飯,卻從來不叫她同行,有時候安偉澤會找理由拒絕,但確實有事情需要商量的時候他不得不赴約,或者主動約請塗天驕,可塗天驕唯一的條件就是,不希望楚笛在場。
唯一一次,她搭安偉澤的車,安偉澤沒有和塗天驕商量決定帶著楚笛同行,塗天驕的車在看到她也在安偉澤的車內的時候,突然間掉頭,然後,塗天驕的侍衛過來和他們說:“塗少臨時有事不能過來赴約,改天再約。”
楚笛坐在車內,看著不遠處塗天驕的車,一句話沒說,第二天,其實也不過是她答應住進塗天驕這個小院落的第四天,她便從主臥室搬了出來,親自動手洗淨了所有的床品,然後,搬進了客房,並且,再也沒有踏足除了客房和浴室之外的任何地方。每天忙碌完,她會在醫院休息室簡單吃些東西,然後回來後簡單洗漱就立刻休息,絕不踏出客房半步。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了與醫院的相關事宜上,從沒有在這個別院吃過一次飯,甚至,就連這個兒的傭人有時也難得見她一面。她只是遵守自己當時的應允,在這兒住。
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茹傾世的耳朵裡,她原是想著不打擾兒子和楚笛的交往,希望讓他們二人有個獨自的機會解開二人的心結。可是,派去照顧楚笛的傭人卻帶來這樣的訊息,她立刻帶著朱媽到了別院,正如傭人們所說,白天的時候,甚至十一二點之前,和凌晨五六點之後,根本不可能見到楚笛。
“是的,太太,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天驕少爺從來沒有來過,沒有,侍衛們也沒有過來,安醫生會送楚姑娘回來,有時候張寨主會過來,但楚姑娘從凌晨五六點到晚上十一二之間是不會在的,所以,來過一兩次也就算了。”阿秀尷尬的說,就算是她,也沒和楚笛說上幾句話,偶爾有個招呼也是客氣的點點頭,楚笛在這兒說過的話算起來不超過十句。
一個月的時間,她也只見過她幾次,從她過來算起。
茹傾世有些頭疼的皺了一下眉頭,對朱媽說:“算了,我們不要等了,我回去問問天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好不容易替他安排了這樣一個機會,他卻不肯配合,明明和金佳柔已經貌合神離各過各的,真是的,喜歡也要捱著不肯低頭!真是氣死我了!”
朱媽輕輕嘆了口氣,慢慢的說:“太太也別生氣,只怕是天驕少爺心中還有個疙瘩沒解,老爺的情形您也曉得,就算是他願意娶楚姑娘,老爺是斷斷不會答應,以老爺現在的情形來看,天驕少爺自然是沒有可能做決定。”
茹傾世也嘆了口氣,“不能總是這樣,我問問看吧,要是天驕實在是不願意再回頭,我也不能勉強,不能耽誤了笛笛。”
入夜,塗天驕有些疲憊的下了車,一眼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守在門口,嘆了口氣,母親一向不喜歡來這兒,來這兒找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個原因一定和楚笛有關,穩定一下情緒,楚笛應該沒有什麼事,她一直在醫院幫著安偉澤,這安偉澤有親口和他說。
塗天驕迎上前,微笑著說:“媽,您怎麼有時間過來?”
“和你說說話,一個月了,你有時間回家也是站站就走,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是想得厲害,就親自過來和你說說話,你看我多好,特意挑了一個金佳柔不在家的時間。”茹傾世半帶調侃的說,“免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難受。”
塗天驕忍不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