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是為不忠;拿我病弱的父親苦苦相逼,是為不孝!像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我韓初雪又怎能委身於你!?雖然我現在有了孩子,可無憂絕不可能歸你高家,將來只算是我韓家的人!想當初我流落街頭,無依無靠時,是童青將軍與葉大小姐救我於水火,她們的對無憂的關照,勝過你這個做孃的千萬倍,蒙大小姐收留,我父子二人才能活命至今!你現在找來,不但不感激大小姐,反而惡語相向,你這等無情無義之人,我韓初雪永遠也不想再見!你走罷!”說完,便一轉頭,看也不看那高啟珠一眼.
聽了男人這番話,在場的幾個人真是反應大為不同,那高啟珠只恨得牙癢癢的,可卻無言以對,只因為韓初雪所說句句是實,她竟無言反駁.
而葉青虹聽了這些話,心裡倒對這個溫柔賢淑的男人令眼相看,原本以為他是那種聽命於妻主孃親的人,可現在看來,倒是極明事理,又堅強自立的男人.
可站在一邊的張氏此時心裡卻恨得緊,他原本就想挑起高啟珠和葉家的衝突,可現在見高家在場面上一點也不佔理,於是心裡不由著急,只想找個別的法子讓葉青虹難堪.就在他左顧右盼之時,卻突然見院子裡迴廊的轉彎處走來一個男人,只見他一身桔紅的薄衫,將那風騷嫵媚的身子衫得格外妖嬈,似乎是聽到這邊兒有人聲,所以只管慢慢走來.
這時,原本站在一旁的小碧見了來人,忙迎上去道:“樓主,你怎麼來了?快回去休息吧.”
扶桑這時已經來到了近前,他一眼便瞅見抱著孩子的韓初雪,卻又見葉青虹擋在男人身前,似乎是護著他的意思,再一瞅那高啟珠,一臉的憤懣不平.見此情形,男人的心裡只當是葉青虹在外頭又惹了什麼風流債,於是只任那小碧勸他回去,男人也不動身子,心裡只覺得痠痛得很,想在這裡聽個明白.
葉青虹見到扶桑走了過來也是一怔,可沒等她說話,卻只聽那高啟珠陰陽怪氣兒地道:“好一個靈牙利齒的小賤人!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葉青虹比我強千萬倍?哼!我看你是被她在床上弄得舒服了,所以才不跟我回去!那葉青虹是什麼人?連咱們京裡最有名的窯子裡的賤貨男人都被她搞大了肚子!你跟著她還有什麼好處!?不想跟我回去?哈!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身子我高某人倒也不想要了!”
聽了這番話,別人倒還是平常,那站在一邊的張氏心裡卻咯噔一下,不由瞅了瞅扶桑的小腹,又看了看葉青虹.男人心裡突然靈機一動,倒似想明白了似的,只管惡狠狠地盯著扶桑,一雙眼睛彷彿要冒出火來.
葉青虹聽高啟珠說話如此不堪,心裡不由動怒,她原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一來葉家今年來的客人實在太多,傳出去不好聽;二來也是怕毀了韓初雪的名聲.於是聽了這番話不由上前一把抓住高啟珠道:“姓高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葉青虹以禮相待,可你卻幾次出言不遜,難道真要我把你請出去不行?”
高啟珠想不到葉青虹一下子衝到自己面前來,被那雙鳳目凌利的目光一瞪,又被卡住了脖子,她的臉上頓時便憋得通紅,只掙扎著想要掙脫.
這時,站在一邊的張氏見葉青虹和高啟珠糾纏在一起,暫時顧及不到這兒,於是便兩眼到處搜尋,轉頭間卻見身旁的桌子上擺著種色水果,在那水果籃子裡卻放著一把秀氣的小銀刀,可是削果皮用的.男人見了那刀,心裡惡意頓起,只管一把抄在手裡,趁人不備,幾步便抄到扶桑身後,將那刀鋒逼住了男人的脖子道:“葉青虹!你快放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騷貨!”
見此情形,葉青虹吃驚不小,一把便鬆開了口裡的高啟珠,只見她已經憋得喘不過來看,差點兒暈過去.
張氏見葉青虹鬆了高啟珠,臉上不由浮起得意的笑,只聽他道:“葉青虹,你果然憐香惜玉,現在你的相好就在我手裡,他身上還懷著你的孩子,看你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那扶桑一個不備,被張氏用刀逼住,心裡不由又能驚又怕,只擔心會傷及肚子裡的孩子,這時又聽了張氏的話,男人的一雙媚眼只管死死地盯著葉青虹,彷彿要求證她心裡倒底有沒有自己似的.
葉青虹見那張氏逼著扶桑已經來到了院中的荷塘邊,心裡不由暗自擔心,唯恐這男人情急之中做出什麼來,於是只道:“岳父大人稍安勿燥,葉某什麼都聽您的,只要您手下留情!”
聽了這話,那張氏不由發出一陣怪笑道:“好個小兔崽子,果然風流的緊,連窯子裡的男人也肯為你懷孕!哼哼!你們葉家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這會兒卻這麼緊張這個賤人!想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