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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影,看著他他瘋狂的眼神,她感覺到一種滿足感。

最後,一名老僕實在不忍心看著黑衣那瘋狂尋找的行為。告訴了黑衣實情。

它死了,被她送到了城裡的屠狗戶那裡,如今許是已經被不知什麼三教九流之人吞下肚中了。

沒有流淚。

就如當年看著自己父母屍體時那般。

冰冷的臉,冷漠的表情,只是當年他還能親手埋葬自己的父母,如今,卻連它的屍骨都尋不回。

大雨,滂沱,就如自己被帶回這個家的那日一樣。

只是今夜,卻多了閃電點綴。

電光閃過。

給漆黑的夜帶來了一秒的光明,映出了站在她房前的黑衣之面容,無情,木然,當然,還照出了黑衣手中的尖刀——那是屠狗戶慣用的,屠狗之刀。

畫面轉換。

沒有言語,沈天看著眼前中年男子喝著茶。

“這一次,我們便換個問題,你來說說,黑衣,是殺了那女人呢,還是沒殺?”

沈天沉默——這樣的問答對於沈天來說,極其不公平,但是在陰山中要求公平,顯然不現實。

無法,沈天只能設身處地,將自己代入。

“百行孝為先,沈某並非聖人,亦屠殺過修士,只是那皆是在對方不善在先,若沈某為黑衣,此時無論如何都不會下手,儘管離開會遂了那女人之願,但是沈某認為,始終不能屠殺自己的養母。”

中年男子點點頭,面上的表情冷漠,就如黑衣那般,他沒說什麼,只是打了一個響指,畫面繼續回到了那個雨夜。

譁——大雨的聲音,掩蓋了黑衣推開房門的聲音。

熟睡中的她,並未察覺到有人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這個城鎮一向平和,很少出現什麼人會闖入他人住所。

舒適的大床上,她獨自躺在上面——由於男主人的病情太嚴重,已經轉到另外的房間中,由下人看守,以免出現什麼突發的情況。

平穩的呼吸,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一名拿著尖刀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前。

他望著她,眼中滿是憤怒,握緊了手中的尖刀,舉起——白衣出現了,許是巧合吧,就這樣出現在了門口,低聲喝止了黑衣,而白衣的出現,亦吵醒了她。

當。

尖刀掉在地上。

憤怒,辱罵,毆打。

她心中感到非常憤怒,亦是非常害怕,怒的是,十六歲的養子,居然敢對自己這個給他吃穿的養母不敬,怕的是,那是尖刀,如果不是白衣趕到,自己也許已經喪命。

黑衣畢竟只有十六歲,在她的面前,被壓制了許久,從心裡對她有種恐懼感,而之前是由於它的死,致使黑衣憤怒不已,才持刀而來。

當她醒來時,黑衣的憤怒被恐懼所代替,抱著頭,任由她打罵,而白衣心中感到非常的愧疚,總覺得是由於自己害的黑衣被如此打罵,於是白衣出言相勸,但是她似乎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掉轉了槍頭,開始辱罵白衣——自己的親生兒子。

白衣天性純良,始終認為世界都是美好的,從小到大,由於這樣的性格,許多同齡的玩伴皆喜愛與其玩耍,但是當年紀漸長,表面雖客氣,但是背地裡卻笑其是傻瓜,白衣從來不知道人心的險惡,而在今夜,他開始明白。

她咒罵,說出了很多心中想說的話,白衣的軟弱,天真,愚蠢,都被其無限的放大,以惡毒的語言說了出來,白衣含淚,低著頭,默默的接受,雙手攥著衣袖,似孩童般無地自容。

雨,越下越大,蒼天仿如如她一樣,在宣洩著自己的怒氣,而那雨落之聲,將今夜發生的事情掩蓋,僕人們或睡下,或不敢靠近她的房間,畢竟,如今的府邸中,無人不怕她。

她的憤怒就如屋外的雨,無法停息,黑衣與白衣被其輪流咒罵,許是罵昏了頭,咒罵的物件,開始牽扯到其它人,所有黑衣白衣認識的人,最後,連自己的夫君,也沒放過。

黑衣站起來,開始大聲的喝止她。

那個男人,在黑衣的心中,地位舉足輕重。

她嗤笑,繼續用更加汙穢不堪的語言咒罵著黑衣以及那個黑衣崇拜的男人,若有外人在此,絕對不會將如今的她與那個賢良淑德的婦人聯絡到一起。

白衣似乎也無法忍受自己的父親被自己的母親如此詛咒,也開始勸止,但是結果一樣,今夜的她,似乎要將所有的怒氣宣洩出來,她指著白衣的頭,如潑婦般罵街。

然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