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前面那個,短命老太太死了,這不非得求著我們家,把孩子給我們養。”
張家安不知道里面有啥事情啊,他自己累死了,還得養個小丫頭,“媽,這家裡誰能吃飽了,還幫人家養孩子,我大姐自己怎麼不養啊。”
真的,誰家孩子誰自己養,養得活算本事,餓死了也是自己家裡的事情,沒有說是親媽還活著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
外面王珍聽到短命老太太就頓住了,她奶奶是短命啊,不短命她怎麼進了這狼鼠窩,親姥姥跟地主婆子一樣,沒個盡頭啊。
她奶奶要是還活著,她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你說要強了一輩子,圖個什麼啊,她就覺得自己奶奶可惜了一輩子。
好好活著,等她長大了難道不好嗎?撇下她一個孩子,真的是死不瞑目啊。醫生當時說是突發疾病,說沒人就沒了,即使當時有人也不太可能救回來。
這樣子的意思,就是全是命啊,什麼是命啊,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她覺得沒有人可以是一輩子不幸,一輩子泡在苦水裡的,憑什麼啊。
她自己在那裡狠狠地想著,自己心裡皺巴巴的,她聽了不少的戲,現在這情形句句唱在心頭,點點滴滴都是印在心頭。
屋裡王巧梅眉飛色舞,“兒子啊,這丫頭一點也吃不著你的。你大姐每個月給錢呢,而且這丫頭家裡面的宅子,等我們家大孫子結婚的時候就不用蓋房子了,全是我孫子的。”
這麼想想確實是啊,張家安耳朵軟,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自己的注意。一個大男人,小時候聽他媽的,長大了娶了個厲害媳婦,又開始聽劉葉的。
把孩子叫進來,朱巧梅開著窗戶,正對著院子,抻著頭就喊:“小珍啊,你進來,給你舅舅看看。”
王珍自己手也沒擦,溼漉漉的就進來了,她不認識張家安啊,你說張家安什麼人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