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啊,黃鶯這麼大了,雖然是個小女孩,但是也是挺沉的,黃煒業又是這麼個狀態,怕撐不下去耗精力。
黃煒業自己擺擺手,把孩子往上抱了抱,一副很冷漠的樣子。
你說老三眼巴巴的看著,覺得是沒誰了,父女倆親成這樣的啊,你說一天一夜這樣的,你還抱著個大地雷啊。
她自己坐在後面,老三非得要帶著她回去,她也確實是身體撐不住了,就讓老三在前面帶著回家了。
你說這一路不長也不遠,黃煒業就自己抱著孩子回去的,黃鶯就趴在上面,哭夠了,安靜如雞。
郎菊南迴家了,家裡面一點光也沒有,她沒有留老三,人家家裡面也是擔心,說好了明天親自去道謝。
她還不知道郭麗麗那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離婚。結果家裡面連個人影也沒有,東西收起來了她自己看到了。
自己先去燒水做飯,等黃煒業爺倆回來差不多就好了,水放在那裡冷著,先吃飯。
熱水壺裡的水也是冷的,可以喝一點,摻著喝,喝了水舒服了不少。
她自己就在那裡想啊,郭麗麗去哪了啊,很大可能就是回孃家了。這樣有點寒心,其實就算幫不上忙也應該在家裡等著的。
你這邊一出事,人家就回孃家,也不好看。正經的兒媳婦沒有這麼幹的,老婆婆一頓噴死你,是咒我兒子還是怎麼的。
可是郎菊南不好說啊,她不知道怎麼開口,等黃煒業回來,黃煒業一邊喝完水,自己安穩了一下才開口。
“明天去郭家報信,讓郭家把當初的陪嫁拿走吧,還有些衣物什麼的。”
黃鶯自己坐在小椅子上,那小椅子明顯高很多,自己扒拉著飯吃呢,結果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爸不是這樣的人啊,不可能說不要人家就趕人家走,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你出事了人家回孃家,不好看但是可以理解啊。
郎菊南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是不是她去找過你,郭家是不是做了什麼啊。”
她第一感覺要複雜點,覺得是不是中間郭麗麗或者是郭家其他人舉報或者指證了,在背後推了一把,踩了黃煒業一腳啊。
黃煒業自己不想多說,“沒有,昨天取證的時候,劃清界限,離婚了。”
其實如果正常一點的程式,如果黃煒業這邊沒有問題,那麼當初單方面離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這婚離不了的。
可是一切都是巧合,郭麗麗這邊手腳未免太快了,沒等到最後掙扎一下,直接就劃清界限了。
其實全是自己嚇唬自己,特別珍惜自己這樣的人,時刻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上,生怕自己吃虧了,說白了就是自私,特別自私。
黃煒業反正是不打算再繼續了,當初兩個人婚姻就是勉強湊活在一起,這麼多年來夫妻關係不是那麼親密,感情有,但是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深。
孩子都這麼大了,其實只要孩子立住了,命格八字什麼的也是不太有作用了。
一些人克父克母,不能離父母近了,可是父母年紀大了的時候就沒事了,有些東西隨著時間是會變的。
黃鶯長大了,自己很健康了,能跑會跳。當初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黃煒業覺得也沒有挽留的必要了。
46、情分
郎菊南自己生氣啊; 但是不好說什麼; 覺得未免太涼薄了。出事了沒見你問一句,回家人也沒看到; 平時太平好日子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這種時候,覺得格外的不懂事,格外的心涼; 都說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郎菊南算是體驗到了。
“沒事,明天我把東西我收拾好; 自己去把東西送回去,我們一件也不留下。”
她心裡面賭這一口氣,不是等著我們去死嗎?不是覺得我們回不來了嗎?我就看看見到我還要不要臉啊,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黃鶯自己沒啥感覺; 真的不太有感覺; 她平時就對郭麗麗很不來勁,開始是無視她; 覺得跟空氣一樣。
後來自己也想明白了一點,有所改觀,僅僅是客氣而已,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郭麗麗,有些關係天生就那麼尷尬。
吃完飯大家坐在一起,這三個人其實很怪異,但是很和諧; 你說都不是話多的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也不去提。
心裡面都特別清楚,都有自己的考慮,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好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不是你經歷了什麼,而是現在還擁有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