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我求我外公和爺爺把這片地買下來,是因為我喜歡這片地。”
“喜歡這片地?”鄭書豪有些茫然了。
“因為我常常思念一個人,每當我走到這片地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那個人就真真實實的站在我的身邊。”林斯燕的眼睛裡,淚花點點,更清晰更濃重了。
“一個人……”
“對,一個人,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姑娘,有一次,我掉到了下水道里,有一個人從這裡把我救了出來……”林斯燕說著,眼睛裡的淚水快要流出來了,她倔犟的抬起頭來,雙眼看著鄭書豪的眼睛。
鄭書豪全身震了一下,終於想起這個地方,正是十年前自己把林斯燕救起來的地方,不用多說,林斯燕說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是自己了!
樹還是那些樹,只是比十年前大多了,只有那一汪清泉,沒有怎麼改變,還在靜靜的冒出水來,泉邊,昔日的小草也沒有了,但泉水下的鵝卵石還在,沒有任何的改變。
眼睛在四周環視了一遍之後,鄭書豪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這裡就是當年自己把林斯燕從水裡救起來的地方。他沒說話,轉頭向院子的門口走去。
林斯燕大概早就想到鄭書豪會有這樣的反應,鄭書豪剛抬起步子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伸過來了,從後面把鄭書豪的腰抱住,整個人貼在鄭書豪的後背上,一句話也不說。
也許這個時候,語言已經變得有些多餘了。
鄭書豪想從院子裡走開,但林斯燕拉著他抱著他,他走不動,許久許久之後,鄭書豪才回過頭去,雙眼看向林斯燕。
林斯燕的眼淚,早就流淌下來了,一張俏美的小臉,全部都是淚水。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就讓他過去好了,不必再去說他。”鄭書豪對林斯燕說。
“事情可以不說,但人無法忘記。”
鄭書豪笑了一下:“我們都在一起同學半年了,不是很好嗎?”
“這半年多來,我沒有一刻不想和你說這事,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好了,我終於有機會和你說了,我若不說出來,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天底下,有一個名叫林斯燕的女子,天天都在想念著你。”林斯燕說著,臉上痛楚:“我知道你深愛著紀宛鶯,你們兩個之間的愛,不是我林斯燕可以動撼得了的,但天天想著一個人,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我實在是扛不住了。”
“那也不用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呀!”鄭書豪責怪林斯燕說道。
搖了搖頭,林斯燕對鄭書豪說道:“不,這動靜,一點也不大,鄭書豪,我很想對全天下的人說,我林斯燕愛你,很深很深的愛你,但我不能那麼做,我不想傷我所愛的人的心,更不敢從他所愛的人手裡把他搶過來,我很痛苦,也很無奈。”
看到鄭書豪不說話,林斯燕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鄭書豪,今天是過年,我想把我自己,還有這宅子,當成新年禮物送給你,希望你能收下。”
鄭書豪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林斯燕一臉極為認真的樣子,又不敢和她開玩笑,只得認認真真的回答說道:“你的這個禮物,我不是不想收,但我不能收,你知道原因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林斯燕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對鄭書豪說道:“十年前,你把林斯燕救下來了,十年後,你願意再救她一次嗎?你不救她,她就完蛋了,她會活不下去的。”
“別胡說,沒那樣的事。”鄭書豪笑了一下說道。
“有這樣的事,而且是千真萬確,我沒騙你。”林斯燕看著鄭書豪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
“……”
“我想過完年之後,到國外去讀書,可是我不是方依鸝,我下不了決心。”林斯燕人轉了過來,面對面的靠到鄭書豪的懷裡,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對鄭書豪說道。
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方依鸝對鄭書豪用情至深,也知道方依鸝沒能把鄭書豪從紀宛鶯的手裡搶過來,林斯燕和紀宛鶯都知道方依鸝到國外去讀書,是為了避開鄭書豪,逃避現實。
看到鄭書豪還是不說話,林斯燕又說了一句:“今晚過年,年夜飯你也在家裡吃了,我想讓你留下來,一起陪我迎接新的一年,能行嗎?”
“斯燕,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各有各的責任,各有各的事要去做,你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林斯燕搖了搖頭:“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要瘋掉了,也許就是明天,又或者是後天,我就瘋了……”
說到這裡時,林斯燕終於忍不住輕聲的哽咽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