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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給自己寫一張紅紙條。

江湖是什麼?江湖是人情世故,能應對就不易,更別說什麼懂全了。

——阿城《江湖》這次交流是在海邊的—家電視臺。近兩年,經上級批准,我忙裡偷閒去了3所大學和4家電視臺,任務都是一個,和大家面對面交流。

這次出書,把它收起來,一是覺得即興、口語。想到說到,也算是一種表述方式。二是為前邊章節沒有寫到的拾遺缺。第三說出來不大好意思,即然是業務交流,這篇文章希望能算是我的業務論文,為今後的評職稱添個砝碼。

我非常高興在這個海濱城市有這麼一個機會和大家面對面交流。我剛才走進這個會場的時候,看見後面貼著4個大字“學術交流”,我仔細看了看,好像不是一個長期的設定,是臨時貼上去的。太隆重了,有點受寵若驚了。因為我從來沒有到哪兒進行過學術交流,學術這個事很莊重。

按照我的習慣,先介紹一下我的履歷。我1981年考入北京廣播學院新聞系,1985年畢業分配到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一個小報,叫《中國廣播報》。我去的時候叫《廣播之友》,當時發行星有25萬,我在那兒幹了一年,把這個報紙幹得剩3萬份了。離開報紙,就到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綜合節目部,當時我們辦了一個很有名的欄目叫《午間半小時》。我自認為在那兒幹得非常精彩,我覺得我在廣播電臺的地位相當於中央電視臺的趙忠祥吧。

人浮於事(35)

後來廣播越來越衰落,我所在的這個單位也是人浮於事。比如,我們剛開始製作節目的是7個人;可以製作很優秀的節目。到後來有近20個人,節目的質量卻在下降。這個時候開始出去幹私活,一下子就幹到中央電視臺。

忽然說做主持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這已經是90年代初的事情了。到了1992年底的時候,中央電視臺開始進行改革。改革之前的中央電視臺讓我感受非常深,因為那個地方人浮於事比電臺還要厲害。我參加過很多劇組,劇組一建立,第一件事就是包賓館,每人一個房間,然後吃飯,吃各種各樣的飯。花錢如流水,也沒有什麼人心疼,也沒有什麼人在意。

1992年底我們開始籌辦《東方時空》的時候,忽然經濟開始緊張起來,大家出去採訪都坐不起計程車,有的是騎腳踏車,有的是擠公共汽車。這個我覺得倒很像我做了十幾年記者的感覺,所以對這個新節目比較鍾情。當時新節目沒有名字,《東方時空》是後來起的名字。當時叫《新太陽六十分》,每一個子欄目都在設想,比如《東方之子》當時叫《太陽之子》,我對這個題目非常讚賞,我說叫《太陽之子》好。如果要採訪貪汙犯,就叫《太陽黑於》。《生活空間》叫《太陽人家》,《時空報道》叫《太陽聚焦》。

現在《東方時空》這4個字,是當時的主任孫玉勝想出來的。這個主任最大的特點就是會起名字,後來我們的節目《實話實說》,還有《焦點訪談》前面“時事追蹤報道,新聞背景分析,社會熱點透視,大眾話題評說”,也是孫玉勝想起來的。他現在已經是中央電視臺的副總編了,專門給各欄目想名字。

欄目的名字有了,接著就是怎麼做了。有一天我的同學時間來找我,時間是他的真名,不是藝名,他就叫時間,他們一家子都怪怪的,他叫時間,他的父親叫時盤棋,你說怪不怪啊?當時咱們解放重慶的時候,他父親是隨解放軍第一批衝進去的,後來大家看到的“渣滓洞”大屠殺以後的照片,包括楊虎城遺體的那些照片,都是他父親拍攝的。

時間忽然來找我,他說你能不能做一個節目的主持人?我說什麼節目,他說《東方之子》,都是採訪中國很有名的人。然後我就很含糊,因為從1987年開始我做《午間半小時》,一直到1993年的時候,都是在艱苦的基層跑。現在忽然說做一個主持人,我心裡沒什麼準備。

當時中央電視臺的主持人,大家知道除了有趙忠樣老師、倪萍大姐,還有羅京、張宏民。那個時候他們的歲數還沒有這麼大,非常年輕,非常英俊。我們在家裡開啟電視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形象。這就意味著我要和他們並肩工作,這是一個很大的考驗。那天回家以後,我就照鏡子,因為一個人在鏡子裡的感覺和在電視螢幕裡的感覺是差不多的,越照越沒信心。如果有一天電視觀眾開啟電視,忽然是崔永元出來了,他會不會覺得家裡的電視壞了。但是作為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是很多年輕人的理想,我也不願意輕易放棄這個機會。我想了想怎麼辦呢?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招。我說可以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