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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9

君並無情意,謹遵長輩之命,不敢再牽連您的清譽。日後……就此兩清。”

就此兩清。

她說的輕巧。

謝玹默不作聲的聽完,須臾,眼睫輕顫,抖落一圈清冷的金光。

“族老與父親威迫你了?”

“長君仁心寬厚,族老頤性養壽,不曾為難於我。”

謝玹微抿薄唇,良久不語。

容娡垂著眼簾,又是盈盈一禮,便欲轉身離去。

謝玹目光微動,忽地伸手攥住容娡的手腕。

他手上的力氣有些大,硌得容娡腕骨生疼,她不禁緊蹙眉尖,略帶不耐的看向他。

“為什麼?”

他問的沒頭沒尾,但容娡何其熟悉他,幾乎不用想便明白他的意思。

聞言她神情一鬆,目光輕飄飄滑過他的手:“郎君就當我是,心志不堅、見異思遷罷。”

“——郎君的手怎麼了?”

不對。

謝玹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沒有應聲,敏銳地察覺出一絲古怪。

即便容娡薄情寡義,心志不堅,也不該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改變對他的心意。

她以前分明言之鑿鑿,說她心悅他,想方設法得到他。

眼下一經波折,卻如此輕易的想要同他兩清,似乎有悖常理。

除非……

除非,她一直以來都是在哄騙他。

謝玹眸若深潭,衡量一番,慢慢鬆開攫住容娡手腕的那隻手。

梅花枝上的雪簌簌顫落,謝珉撥開花枝,疾步走過來,語氣生硬的問安:“長兄。”

行禮時,他不動聲色地將容娡擋在身後。

謝玹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

然而,他眼角的餘光瞥著與他隔著一人的容娡,心裡卻不由自主的燒起一團陰冷的妒火,燒的他的額角突突急跳,喉間發緊。

他默不作聲的攥緊衣袖之下的手。

謝珉當著他的面,關切的打量著容娡,見她毫髮無損,鬆了一口氣,隔著衣袖牽住她的手。

謝玹神情平靜,漠然地看著容娡被他牽走。

他沉默地佇立在原地,望著兩人並肩遠去的身影,沉吟一番,忽地憶起從前在學堂時,容娡便似乎有要與謝珉曖|昧不清的意思。

她用假意的眼淚,告訴他自己是為母所迫。

謝玹其實一直以來,皆有些懷疑她接近自己的心思不純,並不只是為了他這個人。

但容娡總是能用行動打消他的疑慮,使得他被她牽動心緒,不由得相信她。

在那時,更是隱隱窺出一絲古怪的端倪。

可她信誓旦旦,說即便是死了,也只願同他長相廝守。

她說,她只屬於他一人。

多麼美妙令人心動的許諾。

從未有人兌現過。

謝玹無法不動容。

更何況,她曾說,從一開始接近他,便是因為對他有情。

他選擇相信她,信了她為自己的行為開脫的話。

甚至,為了使她不必為難,也為了自己心中日益漸增的的妄念,便著手謀劃娶她。

可若是,容娡一直以來,皆是在騙他呢?

倘若她從未心悅他——

倘若,她一開始接近他的圖謀,並不是因為愛慕他,而是如那隻狐狸一般,所求的只是他的身外之物呢?

如此以來,她極快的改變對他的心意,迫切的另覓他人,似乎便合乎情理,能夠說的通了。

謝玹緊抿著唇,神情淡漠。睫羽下的眼神卻闃然無聲的,一寸一寸沉冷下去,猶如被夜色吞併的冰面,幽邃冷深。

胸腔中驟然掀起驚濤駭浪,拍打著他的心緒,兇戾地撕扯著他腦中的弦。

謝玹的鼻息有些不穩,他猛地轉過身,欲要命人著手去查。

背後的傷口,卻偏偏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撕扯出疼痛,令他無暇分神,沒有注意到身側的不平的積雪,鞋履踏上去,腳底一滑,險些踉蹌著滑倒。

暗衛連忙自暗處現身,擔憂的望著他,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攙扶。

霜白的大氅,因為謝玹險些歪倒的動作,衣襬沾上了一點雪泥。

謝玹極少有這種失態——或者說是,狼狽的時候。

仔細想來,似乎自從死裡逃生後,每一次的失態都有容娡有關。

倘若她,的確如他猜想,從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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