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就:“速速稟告定南王世子,有韃靼人混進宮裡來了。”
再回身時,他笑著朝對面的叛軍首領說到:“想必將軍已經知曉,如今大皇子以死,將軍們造反的理由也就不在了。就在方才陛下已經金口玉言,只誅首惡,其餘不論。將軍現在醒悟,還來得及。”
同大殿上的情形差不多,好多中下層叛軍聽見這話,面上都明顯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簡大人見狀,面上做出一副頗為得意,妄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神色,可心裡卻在叫苦,宮裡進了韃靼人,今日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就見那個韃靼人在為首的叛軍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見將軍的神色重又狠戾起來,對了簡大人等人高聲道:“廢話少說,如今太后在我們手裡,只要皇帝答應我們的條件,放我等離去,我等自保太后等人平安無虞。如若不然,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
說著他一揮手,就見錢太后被人拿刀架著脖子,跌跌撞撞的拖了出來。
錢太后此刻形容頗為狼狽,可畢竟是當太后的人,面上卻並不見多少慌亂。可簡大人等見了太后卻是慌的跪了下去“太后,臣萬死”。
“眾卿家不必驚慌,哀家活到這把年紀,富貴已極,便是今日就死了,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你們回去同皇帝說,不必顧慮哀家,只管將這幫亂臣賊子就地正法,萬不可為了哀家,答應這些賊人的要求。”
錢太后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可底下的人卻是不敢聽的,只苦苦哀求太后保重鳳體,萬萬不可有這樣的念頭。
簡大人對太后一番苦勸,這才站起身,對了叛軍說到:“你們的要求,陛下都答應,可前題是,你們必須保證太后她老人家的安全。”
蕭紹聽親衛回來說叛軍裡有韃靼人混在裡頭,卻也並不如何驚訝,但他知道阮籍等人都已混進叛軍裡頭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了句:“跟外頭說,放那些人走吧。”
定南王一行人找到皇后等人時,浴室裡已如熱窯一般,別人猶可,唯有七皇子的狀況,卻是危機非常。
皇后彷彿陷入了魔障,又回到了當時是去前太子的那一幕,就見她緊緊抱了七皇子,對了定南王囈語到:“哥哥,是我做錯了,說到底都是我錯了。。。。。。”
蕭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晚間了,周寶珍熬了一夜,第一早便有些發起低燒來,可她硬忍著,沒同任何人說。
柳王妃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府門前已經收拾乾淨了,家裡井井有條,下人們各安其職,房裡,熱水、乾淨衣裳、吃食都是現成的,就連大夫也預備了兩個。
柳王妃滿意的點了點頭,拉了周寶珍的手對她笑到:“好孩子,難為你了。”
周寶珍從柳王妃那裡得知,宮裡的情況雖兇險,可好在大家還算平安,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當她聽到兩位皇子的死訊時,心下很是驚訝。大皇子死她不奇怪,怎麼好好的二皇子也死了,也不知三公主哪裡如何了。
待聽得柳王妃說七皇子犯了哮喘,差點沒救回來,幸得明悟大師及時趕到,才算保住了性命。只是這一回傷了根本,以後怕是要與藥為武了。
周寶珍聽得心下惋惜,那樣美好又柔軟的一個孩子,只盼著他會沒事才好。
知道蕭紹被皇帝委以重任,暫時需留在宮裡,周寶珍倒也沒說什麼。從柳王妃那裡出來,周寶珍覺得有些頭重腳輕,雙福招來肩輿,抬著周寶珍往房裡走。肩輿搖晃,周寶珍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她咬牙忍了,一回房便看著丫頭替蕭紹收拾了衣裳吃食,趕著叫人往宮裡送去。
七星陪著柳王妃等人一塊從宮裡回來了,順便還帶回了蕭紹的一份短箋。看得出是臨時起意,所以行文頗為倉促。
“平安,勿念。望英英一切安好。”
“見了表哥,你同他說,家裡一切都好,我也很好,叫他不必掛心,只管安心忙他的就是。”周寶珍手上的信折起來,抬頭強撐著對七星說到。
想了想,周寶珍又吩咐雙福拿筆墨來,提筆給蕭紹回了一封信。
“為妻在家一切安好,勿念。唯盼夫君早日平安歸來。”
原本週寶珍想多些幾個字的,怎奈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才寫幾個字手便已經打抖了,周寶珍怕叫蕭紹看出異常,便只匆匆寫了幾個字就作罷了。
將信摺好交給七星,待七星抬手來接,就見周寶珍盯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他囑咐到:“見了表哥,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許說,知不知道。”
七星哭喪了一張臉,心想我的祖